“什么意思?”风掣懵了,“你是说,他只忘了知意一个人?”
“还有阳阳和暖暖。”
“……”
“不是,我怎么听不懂?”风掣抓了抓头发,“我听说过选择性失忆,但哪有专门把老婆孩子忘了的,这是什么逻辑?”
“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一种逃避。”夜莺道,“因为他太在乎知意,不能接受知意生病的现实,所以开启了自我防御机制。”
风掣压根儿听不懂什么自我防御机制,只知道晏沉风把沈知意给忘了,还是在这种节骨眼上,满脑子都是“荒唐”两个字。
“那知意怎么办?她现在正是需要晏沉风的时候,那家伙把她忘了,她的病不会更严重吗?”
“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夜莺蹙眉,“晏总也不是故意的,再说他不是还陪着知意吗,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为doctor和云雾提供帮助。”
“小破鸟,我发现你有时候太理智了,都不像个女人。”
“我只是就事论事。”
“啪——”
两人正剑拔弩张,安娜手一抖,不小心把杯子摔在地上。
“对不起……”安娜嘴里嘟囔着,表情恍惚,抽了几张纸巾低头去擦地上的水。
“放着吧,我来收拾。”察觉到安娜状态不对,风掣抢走她手里的纸巾,让夜莺带她去里面休息。
安娜在夜莺的陪同下来到里间,一脸麻木地坐在床上。
想到这段时间对沈知意的疏忽,她再也忍不住,抱着脑袋用力捶打起来。
“金安娜,你真是个猪脑袋!”
夜莺吓了一跳,连忙抓住她的胳膊:“你干什么?”
“我恨自己没早点发现!”安娜挣开夜莺,头发乱糟糟地糊在脸上,“暗夜阁的毒……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这么长时间我都没发现异样,根本不配当她的朋友!”
“话也不能这么说……”
“但事实就是这样!”安娜咬着唇,眼睛红红的,“风掣跟我求婚之后我就跟他搬出去了,想想看,那个时候知意已经病了,但我完全没有察觉……真是混蛋透了!”
“好了,安娜。”夜莺严肃地打断她,“你现在自责毫无意义,不如想想怎么帮doctor和云雾排忧解难。”
此时,客厅里。
风掣从周景淮那里得知了“踏雪”的生长周期,陷入漫长的沉默。
良久,他迟疑地问:“你说的那个斯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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