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苒这才吸着鼻子,试图将话题转移到正事上来:
“师娘从前在世时便一直说为医者定要心怀大爱、救济苍生,我与师兄一直都铭记在心,这才寻思着继承她的遗愿,想要为这茳城的百姓尽一分绵薄之力。
“阿婆,您若是信我们,那我与师兄定竭尽全力医治大家,若是不信的话,我们也不强求,您收着这些银两,回头务必记得去城里的医馆瞧瞧,千万别耽搁了。”
“信得过,信得过!”
那阿婆显然已经彻底对她的这番话深信不疑,老泪纵横地便将他们往那破庙里引:“姑娘,你们在这儿等等,老婆子我这就去跟他们说道说道,很快,很快啊……
“菩萨保佑,我这乖孙儿可算有得救了,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老远瞅着那道佝偻着的身影缓缓消失在后院的门口,余清苒“抽抽搭搭”地擦了把泪,再抬头时眼神已是一片清明:“幸好方才你家头儿没叫人传信给这儿的知县。”
“……什么?”
尽管一早就在周健那次见识过她收放自如的演技,但当又一次目睹了小白花变身女诸葛的场面后,钱昭的大脑依旧短路了那么一瞬。
“钱都尉这些年退居羽林卫,可能对朝中的很多事不甚清楚。”
余清苒却没正面回答他,而是话锋一转提到了另外一个似是完全不相干的话题上:
“李知县的夫人乃是工部刘侍郎嫡亲妹子的干女儿,刘崇刘大人,钱都尉应该听过吧?”
“他是章相府上大公子的姨夫。”钱昭迅速回答,“你的意思是……我明白了。”
章相贪权恋势却也算心系百姓,过去在朝中虽然广结党羽,私下培植了不少属于自己的势力,在民生问题上却从未犯过糊涂;
但这位新上任不到一月的工部侍郎却是个眼皮子浅极了的人,在京中便没少仗着自己与丞相府的裙带关系弄权舞弊,说是梧国朝堂最草包的朝臣之一也不为过。
就连下头的不少人也是得了他的真传,往日里只知道鱼肉百姓横行乡里,硬生生成了梧国官员里的一块毒瘤。
“杜大人说邻县遭遇袭击是上个月的事情,可从邻县到茳城,走得再慢,也不过四五日的脚程而已。”
一瞬间便将所有的线索串了起来,钱昭望着这座破庙里房梁上结着的厚厚蜘蛛网,眼神冰冷:
“你说得没错,他根本就不打算在乎这些人的死活。”
为什么流民来到此地时男女老少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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