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将语气放温和了些:“没关系,你说。”
“先前李守基和李镇业一直在忙着互掐抢太子之位,他俩的主要对手还是对方,那要是李守基噶了只剩李镇业的话,他是不是就能腾出手来专门对付长庆侯了?
“而且我记得李镇业这些年在朝中一直负责的是礼部和户部的事情,就算是要去天门关,那也应该是兵部和工部该负责的事。
“我实在是想不通,他为什么好端端地能跑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
大皇子李守基的母妃出身沙中部,岳父又是颇有声望的汪国公,是以他在朝中党羽众多,势力更是大多分布在吏部与工部;
而二皇子李镇业自打昭节皇后薨逝、沙东部颓败后便落了下风,虽然表面上看同样培植了一批自己的心腹,但仔细算起来却依旧不如前者。
吏部掌官员升迁考核,被称作是“天官”,能够借机在朝中安排自己的势力;
而工部虽然穷,却也是公认最容易捞油水的地方,臣子贪墨后大多也会借机“进贡”给顶头的主上;
但礼部大多却是些顽固又封建的老臣,张口祖制闭口先贤,并不是能够轻易被拉拢的对象;
户部虽然司掌疆土田地、赋税俸饷之事,但这些年来安帝不断兴兵动武,对其中诸事都颇为上心,也断断轮不到李镇业来搞什么小动作。
“李镇业一心想要登上太子之位,断不会主动请旨去天门关边关之地……“任如意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敲着桌面,神情冰凉,“那就只能是——”
“安帝本人。”余清苒默契地替她接上了后半句。
安帝贪财好权,这些年虽然心知两个儿子在为了太子之位明争暗斗,却也巴不得他们能互相掣肘,对现状乐见其成;
而若是其中一人退出了角逐,另一人失去了原本的竞争对手后,必然会认定太子之位属于自己,从而愈发猖狂地培植自己的势力。
儿子们可以不安分,可以搞小动作,但若是声势浩大野心直冲皇位而来,那便是安帝绝不能所容之事。
是以,李镇业到底是被嘉奖也好,是被惩戒也罢,多半其实就是安帝找了个借口,为了制衡他才刻意将人赶到了边关。
小心地揽着任如意的肩头,余清苒一面安慰般地轻拍着,一面继续说道:
“就像宁大哥说的那样,长庆侯近些日子才刚刚崭露头角,就算背后有初国公和沙西部,也不见得能把控朝局。
“且不说李镇业可能跟北磐勾结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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