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是尤福田的囊中物自也不能染指、趁龚德润谷白桦占府库的当儿,张将军指挥手下抄遍了南阳所有的官亲显贵之家,收获也是不小。等罗咏昊明白了张丁的用意,也没收他那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便将宝珠送了他。
可把张丁美坏了!让国清林找来辅兵营最好的匠人,把宝珠嵌到帽子上,自己在旁目不转睛地盯着,然后戴上满营地招摇。大几万人都看到张将军脑袋上顶颗大玻璃球,除了有限几个人,全羡慕得不得了:各种宝贝有的是的关盛云不怎么在意,反正是给军师的人情,人家爱送谁送谁、罗咏昊本就没当回事,否则也不会轻而易举送给张丁、最愤怒的是尤福田,每次见到都有揍他一顿的冲动……
见众将都嘻嘻哈哈地没个正形,罗咏昊微微一笑:“各位将军,咱们这一路下来,大小仗打过不少。各位觉得,哪一战最凶险?”
高藤豆首先应道:“该是延川那一战吧?若不是陕省三司提前透了信儿,谷蛮子那个营大半便折在延水里了。”
谷白桦感激地看了眼高藤豆,下意识地摸了摸后脑勺没说话。
张丁不服道:“俺呸!自然是函谷关那一战!谷蛮子只是险些在延水折些兵罢了,函谷关那战,俺可真是被打断了脊梁骨!全营死了两成半、近一成断手断脚成了残废现在全得俺老张出粮养着、余下五成以上人人带伤,连俺自己都差点挺了尸!若不是打赢了补充,霹雳营便没了!”
那一战龚德润拨了半个营给张丁,损失也是惨重,心有戚戚地附和道:“这是实话。刚锋营也有三成多损失。”
自从坐下尤福田就盯着张丁帽子上的玻璃球看,本来气就不打一处来,忿忿道:“那是你的兵菜!佯攻能有恁多死伤,亏你好意思说!俺两个营没披甲,还不是不到一个时辰拿下南阳府顺带着攻破府衙?连死带伤不到三十人!”
张丁怒道:“你放屁!”
罗咏昊见几人要吵起来,急忙止住:“各位将军、各位将军,咱们是检讨得失。都怪我,都怪我。是罗某问的不好。”说着话,向正要发作的关盛云摆摆手,“无妨,大帅。各位请听罗某把话讲完。罗某以为,便是南阳这一战最为凶险,到现在还后怕不已。”
听军师这么一说,众将都有些不服气,国清林小声嘀咕道:“这里的对手都是百姓,两日下来辅兵营便杀了三两万人,末将没觉得有甚凶险哩。”
罗世藩看了父亲一眼,得到一个鼓励的眼神,于是开口道:“国大哥打得确实漂亮。不过,咱们是用箭,狗官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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