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因此,军中便自然产生了一种对策:平时忍着,但遇到你用我的时候,剿匪啦、平乱啦等等,别废话,掏钱!先补欠饷,具体补多少可以谈,大致数额是欠款总额的差不多五六成。然后从今天起,要发足饷——这时候再扣,你可就别怪我做啥了哈。再然后,真要动身时,开拔要发赏,不给赏不走,离接敌越近,闹赏的事就会越多。这时候就要考验将领在军中的威信了:压得住的乱子就会小些,压不住的,临敌哗变的事也是时有所闻,当然,将领趁这机会自己大捞一把的情况更多。而孙杰在这里是客军,这意味着都要双份的——人家大老远跑来替你御敌救命,你再犯财迷,死了活该!
孙家军是大明的王牌,两百年圣眷不衰,欠饷倒不至于。但到了川省,以前奉旨去对付奢安之变那是皇命,军饷由朝廷负责,可剿张匪百分百是川省的事,于情于理都要川省自己掏钱。陈士勃连征集协守民伕的钱都不够,哪里掏得起养一万多正规军的钱!而且,还不知道仗要打多久,每拖一天,估计就要成千上万两银子!
然而孙杰表示这些都不要了,以后直接找兵部户部核销,川省做个证就行,固然人家深得圣上信任有这份能力,但毕竟以前没有任何交情,这可是天大的人情,所以由不得二位不由衷地感动。
为了解释军情,同时也是为了掩饰尴尬,孙杰把几位拉到川北舆图前指点着说道:“各位大人请看。只要这三个地方能各自守上三日,哦,两日吧,末将不才,却可保川省无忧。”说着话,孙杰的手指指向第一处,“末将敢情大人们下令,潼川州所有守军丁壮前出盐亭据守。听闻张贼是用腰牌冒充援军骗得南津关和保宁南门,末将分析,十有八九这路贼兵是从小潼水下来的。此外,据末将的探马回报,柳边驿的营垒仍是我大明旗号——与贼近在咫尺双方却安然相处,两样情形加在一起,末将断言,柳边驿的守军靠不住!如果张贼弃城而逃,最大的威胁便是从柳边驿这里向西犯盐亭。再后或沿梓潼水南蹿射洪,或继续向西威胁州府(今三台县)、再沿中江滋扰德阳、汉州(今广汉),或北蹿绵州(今绵阳)……这是末将最担心的。末将怕的是张贼不与末将打便直接西逃,那样,贼众军心未散,战力依然会比较强。所以守住盐亭等待末将追上来是第一要务!”
几位文官听了这些,打心底里佩服孙杰:自己在本乡本土却对柳边驿通贼的情形一无所知,这位年纪轻轻的副帅才到得几日,这等机要即了然于胸,这孙家的兵法当真了的!
孙杰指着第二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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