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牌随营入城。”
“啊?你的刀盾兵会射箭?”朱燮元有些惊讶。
孙杰神情一肃:“回老大人,我朝洪武六年颁布之《兵志》规定,‘骑卒必善驰射枪刀,步兵必善弓弩枪’。‘考校弓矢,将弁须及百六十步远、军士百二十步;五十步内以十二矢六中’为标准。国家大法,末将自不敢稍有懈怠。故而末将部曲诸营,皆可如此。末将的亲兵营,该会更好些。”
朱燮元瞪大了眼睛:“你真按这个标准练兵的啊?据老夫所知,哪怕是寻常弓兵也未必能如此呢!”继而额手感叹道:“名不虚传,名不虚传!唉,若我大明每个军镇都如孙帅一般,不,只要有半数能及得孙帅六七,何贼不可鼓荡而歼!”
孙杰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应了一声“末将惭愧”便有意把话题岔开:“老大人,贼兵大都是无甲,几领藤甲也挡不得弓矢。末将是想,叫刀盾兵发箭袭远,余下的枪兵可以近防。劳烦老大人组织投石民壮,配合成都中卫的守军兄弟们便好。”
朱燮元略一沉吟,双眼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信心十足雄姿英发的年轻将领:“孙杰,老夫想教你全权负责成都战守之事,你可敢应了老夫?”
孙杰一愣,这个托付太非同寻常了!
按照惯例,城池的防守应该由本地军事部门长官统一负责,往援的孙杰只能算客军,要接受成都守将的指挥,不该喧宾夺主——当然,这是指临敌具体战事而论,整场战役的战略决策权在朱燮元这个代巡抚文官手里。论官秩,孙杰是正二品的总兵,四川都指挥使司的都指挥使也是正二品,所谓强龙难压地头蛇,理论上还是应该由川司做前敌总指挥。然而大家都知道,四川都司府早就成了摆设,前番张虎占了保宁那么久都指挥使鲁海都束手无策,所以真正的城防由成都中卫指挥使劳顺勉为其难。不过再怎么说,名头还是挂的四川都司府。故而现在是朱燮元坐镇城头,孙杰与劳顺各管各的,双方的配合协调完全谈不上,万一事发紧急,则要请示朱大人,等他下令……战场瞬息万变,这样的指挥体系肯定弊端丛生,但却轻易不能改便,就这么把指挥权拿过来,以后的麻烦可能不会小!
首先是要考虑四川都司府的感受。没有哪个废柴会承认自己是废物,劳顺好歹是川司的人,只要守住城,首功便会牢牢落在都司府,临危不惧调度有方什么的自有师爷们妙笔生花……一个年纪轻轻的外系武将做总指挥,功劳是一回事,不显得川司没人了么?
其次要考虑京师言官们的感受。客不夺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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