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决断、独立指挥的习惯,除非万不得已自己下了死命令必须服从的情形外,临敌交战的大多数时候都是叫他们放手去打,最多只是提出一些建议。可此时生死攸关,城门又是整个防御链条重中之重,门前垒只能挡住正面那么一小片地方,万一大型塔楼靠近,不说突破城墙,小小的门前垒将立即遭遇巨大的威胁!
一阵愠怒感在心中冒起……然后迅速消褪下去,孙杰看到了炮击效果,马上明白了刘铁牛的用意,不由得大胜赞了句:“好!”
两门炮打的确是顶在最前面的两座小型塔楼,不过,瞄的都是中部靠下的位置。刘铁牛这门炮的铁球正中一根立柱,粗大的树干咔嚓一响应声而断,尽管塔楼打造的很结实,失去四分之一支撑的中层还是垮塌下来一角,歪斜在那里摇摇欲坠、另一发炮弹没打到柱子,把迎面的木板砸出一个大洞,四周的断茬白花花地参差着,里面挨个正着的家伙死得倒是痛快,透过破洞可以依稀见到,变形的人体像被砸进泥地的纸片一样嵌在后墙上,四肢软塌塌地垂着,透过胸膛上一个比海碗还要大的深洞竟可以望见后面——去势未减的铁球携带着五脏六腑破壁而出!
造成最大杀伤的是夹在大铁球和火药泥挡中间的那几十枚小弹。质量小,空气阻力的作用很明显——铁球命中了塔楼中下部,激飞的小弹散布得更低,虽然大部分苗兵都躲在塔后用力推行,暴露在其两侧的家伙们则几乎无一幸免!刘铁牛这家伙的脑筋果然好使得很:相对于杀伤,这两炮的战术效果意义更大——失去部分推拽人力的两座塔楼立刻瘫在那里动弹不得,只要再补上几下把它们彻底打塌,残骸就可以将这片区域暂时封锁,后面那些大型塔楼在道路被清理出来以前只能横向里兜一个大大的圈子——这段时间里,刘铁牛还能轰出去好几轮!
塔楼的后面传来一阵呀呀的叫嚷声,周围不远处的楯车后有苗兵们窜出来向塔楼奔过去,塔楼上也有苗兵跃下,显然,小头目在重新组织推车的人力——哪怕不能接近城墙,也要尽可能让开后面大型塔楼的前进路线。墙上的弓驽兵们抓住机会,一轮箭雨爆出,将十来个家伙放倒在地上。
刘铁牛在气急败坏般地嘶吼着,不到一盏茶的当口,他这门炮又响了——笨重的炮座移动起来很不容易,故而这次他瞄的有些偏,但铁球还是砸在了断柱的同一侧,塔楼歪斜得更加厉害了,孙杰心里在猜测,即便不再打第三炮,这家伙推不了几步也因会失去平衡而倒下。另一架塔楼还是正面中弹,不过这次那个炮长叫丁壮们把炮座从后面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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