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听见动静就扭过头,小屋的房门就拉开了一条缝,阮娇娇从门缝中探出一颗小脑袋,哪怕不再亲密的喊他“怀安”,而是直呼大名,他也觉得好可爱。
“好。”
撑着浴桶边缘,季怀安费劲的站了起来,跺了跺有些麻了的腿,他抱起浴桶就走向小屋。
阮娇娇再次看了眼被自己藏在角落的木桶,确定它被柜子挡住了,才放心敞开门。
季怀安目不斜视的走进小屋,也很识趣的什么都没说,放下浴桶就去提热水和凳子。
他从木匠家还买了一个低矮的脚踏,两个新木盆,一个小柜子。
把东西都在浴桶边摆好,热水倒进浴桶里,用外面水缸里的凉水调温度。
“娇娇,这个温度可以吗?”
房间里升起一阵雾气,阮娇娇用手背碰了碰水温,觉得差不多了,就让他放下手里的木瓢。
“可以的。”
见阮娇娇开始拆自己的绑好的辫子,季怀安提着两个空桶犹豫道:“我明天再给你烧水洗头行吗?今天太晚了,头发干不了……”
他在地里干活时,也偶尔听村里的妇女聊过几回,说是湿着头发睡觉,容易寒气入体,落下病根。
如果娇娇执意想洗头,那他也不会反对,只是如果她不介意,自己会用小炉子把她头发烘干了再离开。
阮娇娇拆头发的手一顿。
是了,这里没有电,更没有吹风机。
“知道了,我明天洗,你先出去吧。”
从季怀安进门到现在,阮娇娇一个正眼都没看过他。
太救命了,太尴尬了,她真的好怕跟季怀安对上眼!
尽管心里很清楚是自己要留下,季怀安已经给了她最好的条件……
可这最好的条件……为什么七十年代会是这样的厕所啊!!!
“我就在院子坐着,有事喊我一声就行。”
季怀安出了门还不忘再提一句。
回应他的,是哐一声关上的门房。
他摸了摸鼻子,又坐回院子门口的小板凳上。
望着天空皎洁的月亮和满天的繁星,季怀安脑海中想的全是刚才阮娇娇薄红的小脸和几欲滴血的耳根。
他摸了摸自己怦怦怦快速跳动的心脏,嘴角不自觉勾勒出一抹温柔的弧度。
今晚月色真美啊。
…
阮娇娇在浴桶里泡了近半小时才起来,她总觉得身上没有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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