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杯,没等季怀安回答,就拧开瓶盖倒上了。
“少喝点,我明天还有事情。”
阿庆笑眯了眼,“那肯定的!不喝多不喝多,喝太多,我还心疼呢!”
这瓶酒是阿庆当初在黑市看见后自留的,藏在家里宝贝的很,要不是庆祝季怀安回来,他根本舍不得拿出来。
不过说是心疼,但季怀安要是想喝,别说是一瓶,就算十瓶他也会想办法弄来,与季怀安的恩情相比,这才哪到哪。
“大哥,这杯我敬你。如果不是你……我……干了。”
率先举起酒杯的是几人中最没有存在感的阿鼠。
人如其名,看起来瘦小又怯懦,任凭谁见了他,都会觉得是个好欺负的料。
也确实如此,阿鼠是早产儿,又跟着外婆生活,日子过得极为艰难。
在座的所有人,家里日子都难,不是跟着长辈生活,就是单亲。
因为日子太苦缺衣少食,那时候的他们白天总是闲逛在各大工厂周边捡破烂,傍晚跑去菜店后面的巷子捡一些烂菜叶子。
跟季怀安的相遇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两边抢菜叶子,季怀安凭着自己的狠劲,一个人打趴了小毛等七八个孩子,然后一瘸一拐地抱着菜叶子离开。
再后面又打了几次,几个孩子就怕了,每次都会等季怀安先挑完,自己再上去捡。
后来,季怀安注意到他们捡的那些破烂,想办法带着他们直接混进工厂内部。
卖废品的钱并不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但也能减轻一些负担。
特别是季怀安。
他并不是一味的捡破烂,而是混进工厂后,细心观察着厂里的事情,就比如,他特别留心个大工厂的运输部门。
后来下乡在黑市赚了一些钱,他靠着回城探亲的时间,带着小毛他们想方设法联系上了运输司机。
沪市是个大城市,南来北往什么城市的司机都有。
季怀安一一打通他们的关系,手里就有了赚钱的路子。
有了路子和钱,他再打通上头的关系,属于他们的黑市也就建立了起来。
黑市赚钱,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
当然会有有背景有家世的人盯上他们。
季怀安狐假虎威,借力打力,当然,也分出不少好处。
至此,他的所有生意在一步步谋划中才安稳下来,究竟遇过多少风险,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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