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份重担。她感觉:面对面前那个少年人,自己仿佛身若浮萍,在风头‘浪’尖上,唯有随‘波’逐流罢了。
她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那个人口中流‘露’的汹涌‘波’涛,狠狠打入冰冷刺骨的幽暗海底。
等她快要窒息的时候,又会被一股温暖而柔情的力量拉扯上来。可是,等她好不容易喘口气时,又会很快被那双无形的大手重新拉入海底。
面前的那个少年郎君,就像是一个玩‘弄’人心的大师,一次又一次的让她心神‘荡’漾,不能自己。
现在,心弦再一次被他玩‘弄’,梁梦紫已是全身瘫软,再无一丝力气。可是,即便如此,她还是鼓起勇气,再一次追问道,“那哪些老人和孩子呢?律卫大牢的恐怖,你也是知道的。”
“你?……‘妇’人之仁!”方兴愕然——都在这个时候了,她还在惦记着那些人呢!
方兴似乎带着一些恨铁不成钢的情绪,严词切责她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人落难全家遭殃’——你以为这是假的吗?”
“这份名单之中,有些人昔日也是位高权重。平时飞扬跋扈,不可一世,连带他们的家属,也享受了家族给予的无数恩荣,跟着为威作福。你以为,现在既然这些人都倒了,他们身边跟着吃‘肉’喝汤的那批人,还有好下场不成?”
这番话的确不假,在方兴一朝崛起之前,他在家族里见识过太多这样的高等奴仆。虽说这些人是奴仆,但是他们却可以依仗着近水楼台的身份,将一些旁从义支整得没脾气,
而且,这些人的家属大多中饱‘私’囊,广有资产。他们平日里披罗戴翠,小日子过得舒爽。现在,这些人的靠山倒了,还想过那种奢华的日子,实属妄想!
没有像刘家当年那样——将贪腐的奴仆连同家属一概诛杀,杀得血流成河,已然是方家大发慈悲了!
方兴先是沉着脸,严厉训斥道:“你这是‘妇’人之仁,‘妇’人之仁!”
然而,旋即,他的脸上又‘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容——这位‘女’子身上的这种坚持品质,才是他最为喜欢的地方。
“真拿你没办法呀。”方兴摇头笑道,“不过,这一次,我可以再纵容你一回。”
——“其实,纵容你,也是在帮我自己。”这句话,却是方兴偷偷在心底对自己说的。
即便在一百一十多年的禁锢之中,与黑暗有过无数次接触。可是他至今,依旧还没有凶残到将一个半岁大、尚在襁褓中的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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