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康笑了,“满意,自然是满意。”说着,寿康走到了杜仲面前,对着龙椅便坐了下去,手不住的抚摸那金龙椅的椅柄。
“九殿下竟然不喜欢这龙椅,难道是……当臣子当的太久了,骨子里,也自甘duo落的卑贱了起来?”
寿康笑了笑。
他之前以为杜仲要的,可是现在杜仲得到了,但是他却不明白了。
“卑贱?”杜仲一笑,“那千岁,可是觉得自己卑贱?”
寿康笑着的脸僵了僵,冷冷的看着杜仲,“魏仲,你别忘了,当初是谁把你半死不活的从皇宫救出去的。”
“怎么……千岁是怒了?”杜仲没有卑躬屈膝,“千岁应该明白,不交出银子,千岁是出不了宫的。”
寿康当然明白。
“可是,交了银子,咱家也不见得能活命……”寿康笑了笑,“说起来,咱家和九殿下,还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顿了顿,寿康又笑道,“但是,咱家倒是从未体会过如此感觉,这个皇宫最尊贵的九殿下,在咱家面前,都要如此说话。”
杜仲却是转头看着寿康,朝着寿康弓腰,“如此,公公可是满意。”
寿康一怔,目光缓缓沉了下来,“九殿下,我的弟弟,到底是怎么死的。”
杜仲直起了身子,倒是说了四个字,“自作自受。”
“好……好一个自作自受……”寿康笑道,“如此一来,九殿下倒是个清白的好人家了。”
“清白说不上。”杜仲谦虚道。
“九殿下如此洒脱,为何又要似丧家犬似的,来这北阳呢?”寿康目光阴郁。
杜仲沉默了很久。
“花无百日红,公公在魏宪帝身边待了那般久,难道不知道这个道理。如今公公手上握了大笔的银子,可过的快活?”
寿康握紧了拳头。
魏宪帝。
呵。
人人都道魏宪帝听宠宦官之言,可谁知道他又是如何得魏宪帝的信任?
魏宪帝此人高傲自大,眼底容不得沙子,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反驳他,跟他讲大道理,所以他必须得处处顺着他。
魏宪帝要他做狗爬,他就必须得跪在地上当一条狗。
魏宪帝喜欢的美人想要踩着他上轿撵,他就必须笑着说,“娘娘青睐奴才,是奴才的福分。”
久而久之,魏宪帝才相信,他是他最忠诚的狗,悉数事情才愿意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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