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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锈在一旁接话:“臣早劝过太子殿下,不能过于轻信皇后娘娘和十公主,能在深宫中活得游刃有余的公主,被打入冷宫依然能复宠的皇后,哪一个是简单的?”
“只有淑妃娘娘死了,殿下才是皇后一个人的嫡子!”
在夜色中行驶的马车,静寂了好一会儿。
然后,太子发出痛苦的喃呢声:“高处不胜寒,母妃去了,本宫又是孤身一人了。”
“云儿很快要嫁入东宫,殿下身后还有臣和薛家。”
薛锈好一通安抚后,看向倚在车壁上蜷缩成一团睡过去的芽儿:“回长安后,殿下打算怎么安置娘娘身边伺候的宫女?”
“她毕竟是母妃身边的旧人,本宫将她从洛阳行宫带回东宫,也合理合情,并无不妥之处。”
太子叹了一口气:“让她留在本宫身边当差吧!”
太子说这话时,倚在车壁上的芽儿酣睡声停止了,睫毛轻颤了颤,像是终于安心下来的样子。
因为马车在行驶的过程中一直在晃动,然后车内光线又暗,因此在低声说话的太子和薛锈浑然不觉。
与十几天前太子身染重疾从长安城动身不同,在服过孙医正开的药方子后,太子在洛阳行宫守灵这段时日,病早痊愈了。
因此,这次从洛阳回长安,轻车简行只用了两日的功夫。
一路上也没什么波折,颇为顺利,唯一令人头疼的是,芽儿睡得不甚安稳,总是睡梦中喊着娘娘被惊醒。
两日后的清晨,当晨曦的朝阳升起,马车缓缓驶进了长安城中。
倚在车壁上打盹的芽儿睡梦中睫毛都被泪水打湿了,哭出声来:“不要,不要这么对娘娘。”
“芽儿姑娘,快醒醒,到长安城了。”
在太子的轻唤中,芽儿睁开眼睛,她有些伤心的抹了一把眼泪:“可是奴婢吵醒太子殿下了?奴婢又做噩梦了。”
“奴婢梦到周管事给娘娘塞了冷饭剩菜,娘娘她很难受,一直吐得厉害。”
“娘娘她,死得太冤了!”
芽儿说着说着眼泪又流下来:“奴婢求太子殿下一定要为娘娘做主,为娘娘的死讨个公道。”
“本宫知道了,但刚刚马车已经进了长安城。”
太子语声冷厉提醒她:“若芽儿姑娘还是这般哭哭啼啼,跟着本宫回到东宫后让人看出了端倪,本宫非但不能为母妃讨公道,也护不住你。”
芽儿努力压抑着自己,哭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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