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不是男人!贱人!不孝公婆不敬丈夫、好吃懒做碎嘴子!要早知道你是这种货色,老娘压根不让你踏进陈家大门一步!你等着,老婆子这就去请族长来!你这种吃里扒外的贱蹄子就该浸猪笼!该被乱棍打死!”
“天哪!这是要把我往死里逼啊!好,好!我不活了!这就拿根绳子在大门上吊死!人在做天在看,老天是长了眼的,磋磨儿媳把人往死里逼,我看看以后还有谁敢嫁进你陈家来!”
“阿德你在干什么,快把这贱蹄子拦住!嗬、嗬嗬、怎么就娶了这么个搅家精!老婆子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连儿子都心向外了啊呜呜呜!老婆子也不活了,活不了了,干脆一头撞死了清净!”
一瘦削汉子从屋中闷头走出,在院门口没塌的围墙下蹲下,两手痛苦捂头,眼睛呆滞看着地面淤泥,明明不到四十岁,却一身暮气,浑身都是不堪负荷的疲惫。
身后吵嚷声还在继续,没个消停。
说撞墙的没撞,说上吊的也没拿绳子。
这样的日子他不知道自己过了多少年了。
泥泞路另一端有人交谈着走来,是村里从外回来的妇人婆子。
到了陈家门前,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妇人婆子们竟停下来不走了,就站在那儿大声说话。
“真是苏家的回来报恩啊?哎哟喂这确实是苏家人的做派!他们那一家子都是极有人情味的!老实本分又肯记人情!”
“苏家几个大小伙子亲口说回来还恩哩,闹得大槐村那些个都觉不好意思。当年苏家流放的时候,他们也就是送了个别,给苏家搭上一把菜干一把面儿,谁也没想到苏家会把这些人情当恩情,记在心里十几年!”
“当初他们家流放的时候,都以为去那边肯定要吃尽苦头,这辈子怕是都回不来了,嘿没想到,人家不仅回来了,而且个个光鲜景靓!长得好穿得好,说话做事敞亮又气派,这是在外头混得好哇!”
“你们没看到,人家带来的米粮一袋袋装得满满当当!现在镇上米粮什么价啊?好的白米四五十文一斤!最差的糙米都得十几文!人家带来的全是好米,一袋就得几两银子啊我的天!”
“可惜我儿子晚生了两年,要不当初我一准替他上苏家跟他们家秀儿提亲去!秀儿多好的人?苏家多好的亲家!真是可惜!”
“听说苏家几个孩子还带了个神医回来,把苏老二两个老丈人给医好了!那可是镇上大夫都治不好的疫病!现在何家村跟刘家村的人都带着家里遭了病的去求医呢!”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