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他们买粮,银货两讫的买卖。反正我们自己是做正经生意的,别的事可跟我们没关系。”
“说是这么说,不过现在有人大肆买粮,导致粮商手里存粮越来越少,物以稀为贵,价格也跟着水涨船高……朝廷那边?”
“朝廷那边不用担心,我们每年上交衙门的税钱一文不少,不说县太爷,就是知府衙门那边也会给我们几分薄面。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何况长京离禹州远得很,这时候消息怕是还没传过去呢!”
言下之意在场心知肚明。
为了趁灾敛财,他们早跟官府联成一气,这边的消息传到皇上手里,起码要到腊月。
在此之前,足够他们继续挣的。
一轮谈话完毕,又是推杯交盏,人人春风满面。
此时远在流放地风云城的白老爹白奎,坐在白府大厅雕花圈椅上,捂着胸口已经要喘不上气来。
男人一手捂心,带着最后一丝希望问管家,“是不是你年纪大了耳背,听错了?”
老管家兢兢业业不服,“家主,奴才年纪是大,但是绝对不耳背,银庄管事说的确实是白府有大项支出,已拿走七十万两白银。”
白奎后背一垮,压上椅背,捂心的手无力垂下,状若游魂,“少爷干啥大事了?”
“少爷在禹州买光了一个县城的米粮。”
“多少?”
“约十五万石。”
白奎吭哧吭哧喘气,片刻后缓缓坐直,挑眉,又缓缓笑开来,“大粮商管小粮商,鱼虾在一个池子里。以大越现在的国力,一个县城所有粮商手里的存粮加起来撑死不会超过五万石。彧儿却买了十五万石粮,剩下那十万出处,唯有官家粮仓……哈哈哈!”
老管家亲眼瞧着主子从奄奄一息到疯了样大笑,给吓着了,“家主?”
家主别是被少爷给气疯了吧?!
白奎停下笑声,摆摆手,“行了,让他玩。”
老管家嘴角抽了下,犹豫须臾又道,“家主,这样会不会太打眼了?皇上私人钱库里能动用的银子也不过二三十万两,少爷这样把家底露出来,恐遭人眼。”
“家底?你说那七十万?那也太小看我白奎了。”男人不屑哼了声,拍拍椅子扶手站起,背手离开大厅,背影昂藏豪迈,“我白家富可敌国!老子敢让儿子撒银子玩,会怕打眼遭人抢?哈哈哈哈!”
老管家默默瞧着家主潇洒背影,悄悄翻白眼呵了声。
说得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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