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两人心知肚明,但是此刻谁都没提这件事。
皇上不会改变决定,而紫衣能明白他的心意。
与此同时,长安使臣驿馆。
各国前来协商结盟的使臣犹在,对于雍州灾情的知悉,并不比玄景帝慢多少。
北襄使臣团别院里,飞云匆匆走进供客小憩的小花厅,将刚接到的密报上禀,“雍州水患已起,若是降雨仍持续不停,灾情严重程度将无法预估。届时流放之地防守再严密,也会因乱漏出缺口来,予人可趁之机。主子,我们作何打算?”
漠北王坐在临窗小榻,扭头看了眼外头灰蒙天色,眸光闪动,“而今大陆形势已变,诸国最大的祸患不再是苏九霓,而是南桑。苏九霓放走闫长空,手里少了这个可牵制南桑的筹码,接下来南桑必有动作。天赐良机,趁这个机会,许能促成大越与我北襄达成联盟。飞云,将此次随行的侍卫拨出一半赶赴雍州边城,在苏九霓有需要的时候出手帮忙,无需过早往前凑,见机行事。”
“主子是担心南桑许会趁着这个机会对苏九霓动手?”
漠北王回头,扬唇淡笑,眼中却无半分笑意,“南桑一定会动手。”
“属下这就去办!”
飞云刚离了小花厅,外头又走进个人来。
年约六旬的花甲老者,褚色锦衣绣金腰带,雍容贵气,眉眼间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上位者气息。
漠北王立刻起身,笑脸相迎,“东濮皇,有失远迎,怠慢了。”
“诶,漠北王就莫要如此客套了,这里只你我二人,都随意些如何?”东濮皇展笑,走进小厅自然落坐小榻另一侧,“刚才看到王爷贴身侍卫匆匆离开,替王爷办事去了吧?雍州的事?”
“什么都瞒不过您这双利眼。”漠北王摇头一叹,从榻旁取来小几放在两人中间,亲手斟茶,“都说人祸可躲,天灾难避。雍州洪水猛涨,水浑了,浑水摸鱼的就有可为了。东濮皇对此事怎么看?”
“你我来此目的相同,都是为了己方国朝安宁。这么说吧,你、我、南桑太上皇皆是政客,而苏九霓,是江湖客。政客重利,江湖客重义。我们与苏九霓本是毫不相干的两种人,但又都可为了目标与信仰拼尽全力。区别只在于各自立场不同罢了。这一次东濮想要的利只有苏九霓能给,自然选择苏九霓。”
漠北王举杯,朝对面老者敬茶,“东濮皇,本王以茶代酒,敬你一杯。以后的事情如何暂且不谈,此次,北襄与东濮目标一致。”
诸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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