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年以上了。
在她看来,她跟甜宝、白彧相识,更像是一场缘分。
是彼此的缘。
蜡烛在交谈中缓缓燃烧,变故后重逢,能说的太多太多了。
从羌族变故,说到徒北村那年洪灾,便是只捡重要的说,一时半会也说不完。
叙说中,四人心绪皆不断起落,五味杂陈。
直到刺啦一声响,室内陡然黑暗,几人才回过神来。
“嬷嬷,甜宝,毒老头,既然找到你们了,明日我们一块回去。”昏暗中,百晓风开口,“在徒北村,想念你们的人太多,两年时间,已经够久了。”
甜宝轻轻嗯了声,刚才听到的所有,都像在听故事,让她有种不切真实之感,可胸口又切切实实被陌生的酸涩感涨得满满的。
她竟觉无所适从。
“……我、我就去看看我是不是真有那么多徒子徒孙。”毒老头嗫喏半晌,两手不停搓,他娘的,听姓百的跟白家小子这么一说,他再回想自己这两年在岛上的逍遥日子,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罪人。
这叫啥事?
爷爷怎么能这么想自己?
他就回去看看,要是姓百的骗他……不能骗吧?说得也忒像那么回事了!
外头闹哄哄的动静渐渐消失,渔民们把火扑灭,受了场惊吓又累了半宿,相继睡去。
夜已深,嬷嬷终归年纪大了,经不住困,跟甜宝一并歇下。
白彧跟百晓风被迫挤进毒老头的狗窝。
最后白彧选择到门口当守门神。
老头一人躺在自己的狗窝里,翻来覆去,辗转反侧。
外头月光打进来,他睁眼就能瞧着杵在屋子里的高个儿,“你这人是真有毛病,嫌爷爷的窝儿不香,你上外头睡去,搁这儿杵着老子还要不要睡?”
高个男人嗤声,“你睡你的,本座爱站,关你屁事?”
“姓百的,这儿没外人,你老实说,咱俩其实是仇家吧?”老头翻身坐起,对高个分外不信任。
这回是真不太敢睡了,怕自己一闭眼对方就下阴手,让他寿终。
“你我的仇多了去了,一笔一笔本座全记着,回去以后账本拿给你,你想好怎么还。”
“我还你大爷还……过来点,反正睡不着,再给我说说徒北村?”
百晓风静默片刻,还是勉为其难坐到老头身边,扭头从巴掌大的漏风口,看窗外夜色,“真想听?”
“真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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