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瞅着蒲扇男一头银丝,又瞅瞅他面容不过四五十岁之态,悄悄杵了下他手臂,“鹤发童颜?你也是杏林高手?还是有啥灵丹妙药能保年轻?”
霍子珩弯唇,所有大起大落的情绪敛在眸子深处,“是早生华发。”
毒老头,“……”那可真是可怜。
得受多大打击啊才早早白头,唉,惨。
他拍拍男人的肩头,难得安慰人,“多大点事儿,再过二三十年,你的白头发还是白头发,也算容颜几十年不改了!”
霍氏在旁边擤了下鼻子,眼睛更红肿了些,“毒老头,我情绪正上头呢,别老逗我笑。”
“那没办法,老头就这德行,你忍忍,昂。”
“……”
另一边甜宝已经被苏阿奶拉着坐下,眼睛看不见,便用手一遍遍摸她的头、脸,摸到那些凸起的疤痕时,手总会颤一下。
苏阿爷被搀着躺倒了躺椅上,眼睛也不舍的盯着孙女瞧。
苏家其他人亦如是,视线黏在甜宝脸上,只是谁都不敢也不忍开口问,她脸上脖子上为何那么多的疤。
回来就好,活着就好,其他都无妨的,无妨的。
“甜宝,这是阿爷、阿奶,还有你爹娘跟二叔二婶,姑姑姑父……年年岁岁是家里年纪最小的,到年底方满四周岁。”白彧在她耳边低声将屋里所有人介绍了一遍,“还有几人游历在外没回来,我着人给他们去了信,很快你就能见到他们。”
“阿爷,阿奶,爹、娘……”甜宝有些恍惚,嘴里无意识重复这些称呼,喊出口时,感觉极自然。
似以前喊过许多许多遍。
她环视周围一圈,一一掠过身边全都盯着她看的人。
心里有些难过。
像师娘说的,她忘了以前的事,醒来后无甚挂碍,可这里的亲人却每时每刻都在想念她。
什么都记得的人,最痛苦。
因为这屋子里的所有人,都以为她跟毒爷爷已经死了。
“阿奶的眼睛?”她一时不知如何与突然多出来的亲人相处,只能抿了唇角,问白彧。
白彧顿了下,垂眸,“阿奶是哭瞎的。”
甜宝嘴角抿得更紧,“阿爷?”
“你不在后,阿爷就病了。”是垮了。
不止苏阿爷垮了,其他人何尝不是?
苏家大叔那之后再直不起腰,大婶以泪洗面。
二叔两年再没大笑过,这个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