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开口,嗓音低沉平稳,不管如何忧心焦急,亦保持着冷静,没被情绪左右,“这两年诸国之间互有纷争,此次大家能暂时放下恩怨罅隙齐聚此地,说明大家都是明白人。唇亡齿寒,南桑虽先剑指东濮,但其目标,是整个中原大陆。这种时候唯有齐心协力,方能寻到生路。所以诸位,还请稍安勿躁,耐心等候回音。玄景帝对流放地极重视,我们递出的拜帖他应不应,或许他也要询问过才能作下决定,当中信件来回也是要花时间的。有求于人,就得放下身份姿态啊。”
其余人闻言,勉强按捺下来。
此次十一国顶尖权贵集聚于此,为的就是这么一件事。
如今是他们有求于人,处于被动,除了继续等,确实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忧虑间,门外有人急步跑进来,激动得险忘了规矩,“王爷,大越回信了!”
闻人靖蹭地站起,从飞云手里接过来信飞快打开。
其余人也纷纷站起,迫不及待凑到他身边引颈观看,一刻都多等不得。
“如何?那边应是不应?”东濮皇年老体衰,慢了一步没能挤进去,急得在外围高声问话。
闻人靖将信看完后,转手递给东濮皇,眼底光亮黯淡下来。
他尚且如此,其余各国权贵更是颓丧。
“没应。我就说大越不想蹚这趟浑水。”伤邶皇满嘴苦意。
伤邶是小国之一,依附东濮生存。
若东濮亡国,伤邶必然也存活不了。
东濮皇唇角抿直,耐心将一封简短信件从头看到尾,来回看了两遍,“诸国既来求,朕本当应下代为引路,然流放之地划归明月郡主封地后,已脱离大越而治。朕于流放之地,也仅是客,想要求见封地中人,亦需有敲门砖方可得拨冗。朕尚如此,诸位也如是。此番无法相助各国,朕歉意万分。”
信上通篇官方推搪之词。
东濮皇往后踉跄两步,跌坐圈椅,信纸从手中滑落飘于地面。
他闭上眼睛悲怆一笑,“我东濮气数如此,罢了,哈哈哈,罢了……”
闻人靖视线落在那张微黄纸张,片刻后心思一动,俯身将信纸拾起,“慢着,此事未必不可转圜。玄景虽拒了我们的请求,但是也给我们指了路。”
他抬眸环视诸人,道出三个字,“敲门砖。”
龙元皇两眼灰败,目无焦距,“敲门砖,说得容易,可白彧要的敲门砖是什么?金银珠宝?割城让地?还是奉上我们的人头?他做的所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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