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你服什么药?”
“妾身知道您刚才藏的是避子药物,我自行服下即可。皇上,妾身与君相伴,别的不求,只求你我能相敬如宾,无需诸多隐瞒猜忌。无论如何,我都会牢记本分与责任,替皇上打理好后宫——”
魏离沉默好一会,挥手将候在旁伺候的太监宫婢遣退。
待殿内清空,他将那玉瓶从袖中拿了出来,大大方方展示女子眼前,无奈道,“这确实是避子丸,但不是你吃的,是我吃的。既你希望我坦诚布公,那便不瞒你就是。这药不是为你准备的。只是朕不喜皇家枝叶开得太散太广,朕的子嗣,皇后替我生就够了。”
复又将药瓶收回,他凝着坐在对面张口结舌的女子,被她这副模样逗出忍俊不禁笑意,“朕这几日堆积了不少公务赶着去御书房处理,皇后,朕可能走了?”
甘采柔机械站起,靠着自幼恪守的礼仪支撑,福身恭送,“妾恭送皇上。”
“不用送了。皇后,刚才朕所言,保密。”男子大步离开。
待那道沉稳脚步声消失后,甘采柔dUang的一声,一屁股跌坐回贵妃椅,瞪着眼睛,胸口剧烈起伏,绯色从耳后蔓延,飞速染红白皙耳朵。
……
四月末,有新消息传入大越。
南桑使臣团一行三十几人,死在距南桑北境线外,距南桑国境仅仅五公里。
大越自然又掀起一番波浪,到处是热议的声音。
除了大越,其余各国风平浪静。
连南桑都没有现出特别反应,似那些人的死无足轻重般。
但嗅觉敏锐的人,已经开始嗅到平静后隐藏的风浪。
隐隐又有风雨欲来之势。
南桑皇宫。
御书房里,闫长空与太上皇相对而坐。
老者身上戾气越发厚重,眼里尽是浓得驱不散的阴冷,“诸国跟流放之地已经连成一气,仗着白彧有克制之法,如今浑将我南桑当成笑话,随意践踏欺辱。不能再等了,动手吧。”
闫长空唇角紧抿,“皇祖父,我们并无必胜把握。”
“那就背水一战!白彧不除,统一大计就要永远搁浅!搁浅还在其次,诸国联手开始在各领域对南桑进来打压,我们退一步,国力就会弱一分!”闫重明眼底冷光闪动,“这个现状若不改变,总有一天,南桑会被诸国真正踩到脚底!”
还有一点。
他老了。
已经等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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