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又拉了凳子过来示意她坐下,“你自幼骄傲要强,被最亲近的人背叛,这件事里你才是最痛苦的那个人。可此事非你之过,只能说,那是我们西陵的劫,费尽心机下劫的才是罪人。”
长公主眼睛亦是红的,可是目光是释然后的豁达,“好在如今雨过天青,所有的劫难过去了,背后的人也罪有应得。西陵的未来,是充满希望的。”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语气温和,情绪平稳,表述清晰。
“长姐?”凤棠微愣,及后不可思议微微瞪大眸子,上上下下打量眼前妇人,乍惊又喜。
长公主抿笑,“这么看我作甚,长姐可不是老糊涂了,心里明镜似的。我给三妹递了消息,否则以她的性子,为了保护我,定是没有那么快向天下昭告白奎跟彧儿的身份的。”
“这么说来你清醒了——”
“嘘,暂时保密,彧儿跟甜宝他们还不知道呢,我没告诉他们。”
“为何?”
白鬓妇人默了默,笑道,“我想听彧儿多喊几声娘。”
这是她的一点点私心,之后,彧儿就要还给三妹了。
他们西陵皇室三姐妹都命运多舛,可是过得最辛苦、承受最多委屈的,其实是三妹。
她不能放纵自己疯一辈子,不能让三妹站在儿子面前,却因顾忌着她,不敢让孩子喊一声娘。
二公主听出了她短短话语背后的不舍,本来难过的情绪就没散,心里疼得厉害,又想哭了。
却听身边妇人颇不耐道,“行了别哭了,哪来那么多伤春悲秋,事情都过去了,我一个疯老婆子都能走出来,你比我还逊色不成?吃不吃烧糍粑?烤红薯?要是还不开心,我带你去清河边上看风景,望白他们这回肯定还在河面上凿冰掏鱼,长姐带你见识见识传说中的神兵!你三妹都没见过呢!”
“……”一下就把二公主的眼泪噎回去了。
这时隔壁突然传来动静。
老头气急败坏声音隔墙飘来,“墨苍!望白!你们搁这儿拆家呢?!一张床有什么好抢的!现在好了,床塌了,爷爷的房子都要倒了!晚上你们全得扎地里睡觉!爹不慈儿不孝,简直离大谱!甜宝!石英!快来收拾这俩玩意儿!气死爷爷了!跟他俩一比爷爷都变正常了!”
砰砰砰——
当当当——
一阵兵荒马乱。
“哈哈哈!毒老,家里又打起来了?这都多少次了?”
“望白又被他爹揍了?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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