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消失在街头。
待出了县城,车里方传出说话声。
“公子,那些人都是来等你的,真就这么走了,不去见一见吗?”小厮青松问。
他斜方正位上,年轻男子着玉青隐纹长衫,一头墨发用玉色发带简单束起,清雅气质沁人。
君子端方,展眉浅浅一笑,便若山巅覆白雪而绽放的青莲,清冷潋滟。
他的音色也极好听,低沉悦耳,说话时不疾不徐的语调,自然从容,云淡风轻,“天下熙熙皆为利来,非同道,无需见。”
小厮往县城方向看去,拧着眉头颇为不爽,“那些人真是怪得很,明明知道我们霍家不再参与势力纷争,还要绞尽脑汁的缠上来……不过这次来的人也太多了,外地的马车几乎占满街道。”
男子笑意微敛,眉头可见蹙了下,眼底掠过一丝隐忧,“确实来得太多了。”
霍氏自从退出庙宇在此归隐便不再参与纷争,仅每月一次在县上讲学,也不过是与当地文人墨客讨论一下诗词文章,只说琴棋书画,绝不涉及朝堂及时事。
以往各国慕名而来参与讲学的勋贵也有,但多是来一两次发现无甚意思后便不再出现。
近来这一两个月,有些反常了。
霍氏一族隐于十方县城南十里处的山谷。
建宅题匾——霍家庄。
庄中族人加上伺候的下人总共一百多人口。
人多,却氛围融洽和睦。
是夜,霍家老太爷书房里亮了灯,至亥时灯光方歇。
书房门打开,老太爷先走了出来,秋夜月色柔和明亮,照着老太爷满头银发。
他身后跟着稳步行出的年轻男子,俊雅端方,气质如青莲。
“珩儿,你是族中同辈里文采谋略最好的,但生性淡然,祖父望你能永远这般,无论何时,都莫忘初心,莫丢风骨。”
书房旁的抄手游廊蜿蜒曲折,廊上百步一灯笼,光晕暖黄,老者背手走在前,脊背挺直,一身风骨。
霍子珩恭声,“孙儿谨记祖父教诲。”
“嗯,你刚才所提之事,祖父亦心有所忧,书房里诸国递来的拜帖你也看到了,皆是试探。霍家虽与各国有约定在前,约好霍家归隐后互不打扰。但此一时彼一时,而今各国皇室权力更迭,新皇继位,他们要背弃前人约定也不是不可能,霍家怕是要不安稳了。明日我同你诸位叔伯们好好商议,尽快寻稳妥之法从中抽身。”
“祖父,我们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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