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之下也敢出门觅食了,无奈镇里已逃得没了人,也只得靠挖掘坟堆里的死尸度日。
一日,那老鬼杨氏掐指一算,喜得手舞足蹈,叫道:“大喜!大喜!我儿大宝要回来啦。”忙让媳妇和孙子将那窑房门窗和院门拆开,将屋里院落打扫得干干净净,专等大宝归来。
你道那老鬼为何对大宝的归来这般欣喜若狂?这可不是因着母子情深、思子心切,而是因为墓活鬼最喜吃亲人肉。
胡大宝离家投军,一晃就是十年。如今混了个小小的长官,便向上司告了个假,骑上一匹玉花骢马,回家接取老母和妻儿共享天伦之乐,也可算得是“衣锦还乡”。
大宝在路上晓行夜宿,赶了半个月里程,离卧牛镇越来越近,只见路上一片荒凉冷落,及至进了卧牛镇,竟然不见一个人。
大宝思亲心切,也没顾得去想这些,走到自家门前一下马,便迫不及待地喊了一声“娘”。这时只见从门内跑出了母亲、妻儿三人,不及答应一声,便团团抱住大宝放声大哭。大宝也忍不住心酸,一起痛哭起来。
哭了一阵,杨氏收泪道:“儿呀,如今我全家团聚,应是欢欢喜喜,不该再哭泣,赶快进屋吧。”
大宝收泪拉马进院。奇怪的是,但见那匹骢马又踢又叫,无论怎么拉也牵不进院,只得将马拴在门前的树上,随了母亲妻儿进屋。
大宝进屋不及落座,问母亲道:“这些年来,你们是怎样过来的?镇子里怎的一个人影儿也不见?”
杨氏道:“自你走后,一连几年大早,田里颗粒无收,镇里人都逃光了。我母子唯恐你回来不能相聚,况且老的老、小的小,如何走得远路?只得靠刨草根、剥树皮度日,终于盼到今日你回来。”说罢,又哭了起来。
这时,大宝忽见母亲眼里流出的不是泪水,是殷红的血,才要发问,只见妻子玉环和儿子小狗眼中也一样流出了血水,刚好那大骢马在院门外越发踢咬得厉害,不由心中生疑,便道:“我去了马鞍,喂喂马去。”
谁料杨氏却说道:“你歇着,我去。”
大宝心想:这马跟随我多年,非常驯服,今日怎的如此暴躁?儿子小狗在我离家时已满八岁,十多年来怨不见长?母亲和妻
子行动敏捷,哪象长期遭难之人?为何镇里人家逃得老少皆无, 独独老母和妻儿却能生存下来?越想越觉得蹊跷,便道:“这马
性烈,又踢又咬,你如何近得身?我去去就来。”
杨氏正想等儿子欢喜了,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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