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太太闻言也点点头,她虽然年纪大了,脑子却还没昏聩。
这种伤了女儿家名声的事情传扬出去,还让沈安雁怎么婚嫁。
且瞧着三姐儿是个顶乖巧的,做不出来私藏有妇之夫的香囊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情,多半是世子妃误会。
于是,方老太太开口安抚面色已经发青的林楚卿:“世子妃与林小公子也莫急,沈府今日定会给林家一个说法的。”
言讫,她转了目光乜向底下跪着的承泽,“就是你说的见着了三姑娘有谢世子的香囊?”
气势汹汹如巍峨高山直压向承沐,令她一刹那间慌乱,“回........回老太太,是奴婢。”
方老太太从内宅里呆了多少年了,但说是能培养出来侯爷这样的儿子就不是平常妇人能做到的。
何况内宅之中那些阴暗心思,污浊手段,她从前也都是这般过来的,早看得腻烦了,故如今打眼一看这个承沐就是个天生反骨,背主弃义的角色。
估摸是这个奴婢念着三姑娘年纪小,自幼失恃,又将将失怙,无依无靠,管教下人亦无方,故而惹得承泽投靠外人,背弃主子。
短短一瞬息,方老太太便已将这是囫囵了个明白,就等着这事料理利索后,给三姑娘那碧波院好好清理清理门户。
毕竟到底到了要嫁为人妇的年纪了,总也该学着点做当家主母的眼力手段。
不然就算是到时候嫁进了那豪门大户,也是个要被欺忤轻慢的。
方老太太心思百转,神态也依旧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样,闻言慢慢问:“我们沈府的嫡小姐,也不能任由个下人空口白牙说一句见着了就能定论的。你既然是三姑娘的贴身侍婢,想来也是知道这香囊在哪儿的了?”
承泽点点头:“姐儿床头侧边有个嵌在床里的小匣,因着做工巧妙,故而与榻上雕饰浑然一体,旁的人看不出来。但姐儿有什么心爱之物都偏爱放在里头,奴婢亲眼见香囊也在里面。”
这就是信口胡说了。
卞娘终于是忍不住出言痛斥:“姐儿哪里有什么床头小匣?承泽,姑娘待你不薄,你这般污蔑我们姐儿到底是什么居心?”
轻玲也在此刻跪下向老太太磕头:“老太太,奴婢知晓奴婢人微言轻,本轮不到奴婢开口。但是还请老太太明鉴,承泽在碧波院中便是轻浮惯了的,原先姐儿性子温柔,不愿与她计较。近几日只不过是斥了她做的几件错事,她便怀恨在心,如今竟敢说出这样的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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