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低着头跟上他。
等到两人走出了一段路,到了沈府花园深处,沈祁渊才回过头问沈安雁:“怎么不说话了?三姑娘不是很能说会道?”
沈安雁本能地觉得沈祁渊生气了,然而这种生气又和对顾氏的那种生气不大相同,是那种不甚分明但又非常深沉的生气。
她心里咯噔一下,觉得这回怕是不太好哄了。
沈安雁笑得很乖巧,她本就是十分清丽的长相,如今刻意卖乖,水嫩白皙的脸颊上是一对半月一样温润的眸子,里头盛着快要溢出来的信任。
这副毫无防备,全身心交托的样子让沈祁渊心神一漾,紧接着便听她又柔柔地开腔:“正想听着叔父先说呢。”
像个绒绒的团子一样叫人想放进手心里好好揉一揉。
沈祁渊纵是有那么些生气,此刻也实在是想不起来了,也只好无奈道:“以后这种事儿先报于我知晓,我虽然是派了人看护着你,但到底也有照顾不到的地方。今日我若是再来晚些你怎么办?”
沈祁渊说得倒是冠冕堂皇,只他自己知道,这话翻译过来不过只一个意思:你为什么不来依靠依靠我?
沈安雁不知道他有多害怕她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再受了什么委屈伤害,故而要在他还在这沈府的时候能扫清一点便是一点,若是他还在这沈府,沈安雁都能叫人欺负到头上,那他挣得这些功名权势又有什么意义?
沈安雁倒是没想到沈祁渊是因为这件事儿赌气,她愣了愣道:“叔父放心,我不会真叫人欺负的。”
沈祁渊默默无言,面色并没有好很多。
沈安雁只好说:“我以后定会跟叔父先说一声的。今日是我疏忽了,多谢叔父搭救我。我再绣个荷包给叔父好不好?”
沈祁渊这才容色稍霁,温柔下来声线道:“好。”
好容易把这边的沈祁渊给哄回去了,沈安雁这才携着卞娘轻玲回了碧波院。
一路上轻玲都是气鼓鼓的,连卞娘都是被顾氏这出弄得面色郁郁,还是沈安雁分了点心与她俩,又劝慰了半天才终于把人给哄好了。
这哄了一天沈安雁终于能好好歇歇了,可怜顾氏那边这回真是搬起来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沈祁渊这儿查案子的效率跟他这人一样雷厉风行的,是半点不含糊的,下半晌的接手了这事儿,晚间里就拿住了几个重要的人。
顾氏这会儿唯恐这些人吐露出来些什么不该吐的,攀扯到了自己身上。
最后还是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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