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声附和道:“可不是吗,不知林小公子知不知道,咱们三姑娘可是日日在小厨房里翻着花样的给二爷做饭食点心呢。依我看,这渥宁阁的厨子饭碗都快被三妹妹抢了。”
沈安雁被挤兑了这几遭,终于还是定了定神道:“叔父为沈家操劳奔波,我们作为小辈,总该怀些知恩图报之心。父亲生前亦是教导,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香囊点心,不过是我一个内宅女子能报答的所有了。”
她抬起脸,眼中分明也涌起来点点泪光,当真是我见犹怜:“祖母您说,我做错了吗?”
老太太叹了口气,低声安慰道:“祖母知晓你是个最乖巧的。”
沈安吢亦是温柔如旧,笑道:“三妹妹从来是与叔父亲厚的,说起来是从小到大的情谊,林小公子怎么能比呢。”
沈安雁心中叹气,这又是要暗示自己和叔父早有旧情了。她这个沈三姑娘做的可真是左右为难,不退婚吧,就要硬生生地跳火坑,退婚吧,这火坑还恨不得跑过来再烧她个灰头土脸。
最叫人为难的还是上头两个姐姐一唱一和,倒是前有豺狼后有虎豹,左边刚刚逃过了枪,右边就堵上了炮,仿佛不看着她走投无路,便成日里不得舒坦。
林淮生果然及时接过来话茬发难:“若是亲叔父也就罢了,可惜二爷却与三姑娘并无血脉联系,心中是不是真的当叔父对待谁也未可知。这从小到大的情谊,淮生自然不敢比拟。然而三姑娘,你要是想退婚,大可以明言,何必污人清白?”
沈安雁的笑容中带了些微不可察的嘲讽:“林小公子何处清白?是未与伶官苟合,还是未曾京郊包养歌姬,”
她此言颇有些图穷匕见的意思,与从来温文尔雅步步为营的风格倒是很不同。
林淮生更加笃定沈安雁心虚,正欲乘胜追击,就听见沈祁渊如黄钟大吕一般的声音道:“林小公子不必争执了,三姑娘虽不晓得我的心意,但我确实属意三姑娘已久。”
他声音虽沉稳,但话中意思却让满堂寂静,倒衬得他此话犹如掷地有金石之声。
沈安雁的心中突然咯噔一下,漏掉了一拍,继而就像是琴瑟和鸣之中有一方乱了节奏,便将整支曲目都尽数引向了一个与乐谱截然不同的演绎中去。而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像是一轰鸣的雨,因为太过用力的跃动而咚咚作响。
她脑海中略过很多画面,沈祁渊屡次三番的护着她的样子,沈祁渊吃着她亲手做的糕点对她笑的样子,沈祁渊因为她涉险而生气黑着脸等她哄的样子,沈祁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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