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霓最恨别人揭她这处伤疤,何况沈安雁还是始作俑者,当下便怒道:“三妹妹这伶牙俐齿这么厉害,不如好好笑想想怎么用在勾引二爷上头。虽说这正室是肯定当不得了,但说不定二爷怜悯,还能拿顶小轿子抬你当个贵妾呢?”
她这话就说的很过分了,老太太当即就重重地敲了敲拐杖。
正欲发怒时候,却看见门口走进来一个人,老太太见了来人,一时竟连斥责沈安霓都想不起起来了。
沈安雁回过头来,正看见从边关回来的沈祁渊迎着光走进来。接连近半年的时间未见了,他变得更加瘦削精干,一双鹰目冷冷盯着沈安霓,显然是盛怒之下的表现。
“刚回来便听见二姑娘口出恶言,看来半年未见,姨娘还是没把二姑娘教导好。”
沈祁渊带兵打仗的杀伐气还没褪去,如今整个人像是一把刚刚见血了的神兵,充满了一旦出鞘必取性命的锋芒。
沈安霓根本没想到这样也能被沈祁渊撞见。京中根本没有沈祁渊回来的消息,从前那些得胜归来的将军回城,京都之中无不夹道欢迎,鼓舞民心。便是回了京城也是先去陛下那里述职,然后才差人回来通知家眷来门前迎人回来。
沈祁渊这回却不声不响的就出现在了含清院里头,不仅是沈安霓惊诧,便是沈安雁与老太太也完全没反应过来。
要怪也只能怪沈安霓平日里就总是出言不逊,次数多了难免会被逮住没法解释。
这沈安霓在沈祁渊的眼神之下瑟缩了一下,终是不敢开口说话。
沈安吢见状忙扯开话题问道:“叔父您回来了?我们方才还说想着叔父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好出门去迎呢,没想到竟得了个意外之喜。”
沈祁渊却没有搭理她,丝毫没有放过沈安霓的意思:“祁渊给老太太请安。我今日才到了含清院就听到二姑娘这般说话,可见平日里这种时候也不会少。我想着这样同亲妹妹说话,也不是沈府的家教,不知道老太太准备如何惩处?”
老太太见他动了怒,自然也不会心慈手软,本来她也觉得沈安霓这般作风委实是有辱门楣,是该好好管教管教,便说:“二姑娘近来行事确实太过放肆了。禁足两月,罚月例半年,若敢再犯,便要家规教训教训了。”
“顾氏,你也是,”老太太严厉的目光扫向了正欲开口说情的顾氏,“你作为沈家主母,更应当日日规训他们几个恪守家规。奖罚分明,而不是一味偏袒回护,才把二姑娘娇惯成今日没规没矩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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