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拉扯着,每每在某一方觉得已经尘埃落定之时,发现时间还早,事情还长。他们都或多或少的空欢喜了。
这种感觉对于沈祁渊,沈安雁,亦或者贵霜来说,都是很少有的。他们都习惯了谋定而后动,都喜欢了要么一击必杀,要么毫不在意背水一战。
在那些斗争之中积累的笃定都在这场拉锯战之中被各自消耗了,让原本都从容不迫的他们也几度失去了镇定。
这并不是他们想要看到的景象,也希望不要再次出现了。沈祁渊对于沈安雁便是这种感情,他希望沈安雁能够得到一个她最想要的结果,而他就做她手中的剑,身前的马,为她斩尽四方,为她奔走驱驰。
然而他想的的确很好,等到了沈安雁的碧波院的时候,才发现人家三姑娘压根没在。问了院里的下人说是一早便去了庄子上了,三姑娘总是这样的忙,这点沈祁渊已经习惯了。
而沈安雁的确忙的不可开交,她不能不忙,父亲的死因,沈祁渊的婚事,都让她觉得越来越窒息,像是一道又一道的枷锁,在命运的大手操控之下,不断的收紧,撕扯,让她觉得无所适从。
沈安雁去到庄子上的时候,会觉得稍微能够喘息一点。
她知道自己多少有些逃避心理,但是如果一件事情真的难以接受,那么短暂的逃避或许也并非坏事。起码不能把自己的心态逼入绝境,让仇者快意,也让无关的人咀嚼成茶余饭后的渣滓。
她这样想着,便比从前处理庄子的时候便更加的紧锣密鼓。沈安雁自己不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憔悴疲惫,但是轻玲和卞娘都看在眼里。
卞娘眼看着自家姐儿的眼下睡不好而生出来的青黑眼圈,即便是用脂粉细细的盖住了,也还是能看出来一些淡淡的痕迹来。只要是明眼人一看,便知道这姑娘近日里心火许是旺盛,以至于这眼神上都浮现出来了些遮掩不住的躁意。
轻玲已经很仔细的照顾沈安雁了,即便是在庄子上,环境不如沈家碧波院里,那一应陈设并炭火吃食,都是按照碧波院的标准来的。
从前这些事的置办都是要碧波院一整个院子的下人来做的,这如今沈安雁只带了卞娘和轻玲两个人去庄子上办事,这些事情又是女子阁中之事,不便假手于庄子上那些还不许相熟的人。
而卞娘又实在是年事已高,便是卞娘自己要做,轻玲也是舍不得让卞妈妈来做的。于是这些事儿便也一并都落在了轻玲的身上,她自己成日忙碌,却反而稍微安心了些。
与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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