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沈安雁愣了愣,她还在低烧里,脑子如同裹了一团浆糊一样,沉甸甸的活动不起来,因而整个人就有了一种可爱的呆滞感。
沈祁渊先走上前来把她按进被子里,塞好了被角:“你还病着,看什么账簿,好好养病才是最要紧的。”
沈安雁本来还想挣扎两下,但是实在是太虚弱了,只好被乖乖的塞进被子里裹好。
她负隅顽抗:“我已经休息很久了,总不能一天到晚只躺在床上不干别的事情了吧?这恐怕能给人憋出病来吧?”
沈祁渊不跟她商量:“那也不能看账簿,你要是想看书,我念给你。”
沈安雁觉得沈祁渊是疯掉了:“叔父你去忙你的吧,我这里有人照顾。”言下之意便是,我不用你管,你不要来烦我。
沈祁渊自然不是听不懂这些潜台词的人,但是他就是不懂装懂,明明知道是沈安雁的送客茶,他也照样能不动声色的喝下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不忙,你这次病势来的凶猛,一定要好好休养,不然天寒地冻的,留下来些病根可怎么办?”
沈安雁心想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呢?她实在是很不明白沈祁渊在这里的意义何在,故而觉得目前也只有暂时开诚布公的好好谈一谈这件事,才算可以。
沈安雁让卞娘给她放了个引枕靠着,半坐起来神色倦倦,问沈祁渊:“叔父对陛下的这次旨意怎么看待?若是贵霜殿下要嫁入沈府了,我作为侄女儿少不得要先备下些贺礼准备着。”
沈安雁这话一出,沈祁渊便笑了笑:“倒也不必。我已经向陛下说明了,这次便是抗旨不遵,也不会和贵霜成亲的。”
沈安雁愣住了,她和其他人一样,都以为这件事情已经毫无转圜的可能了。自然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是不可置信。
“怎么会?陛下作何反应?圣旨都已经到了沈府了,等同于昭告天下,此事陛下怎么可能轻易的收回决定?”
不仅是她这样惊讶,便是连卞娘都抬眼看着沈二爷,想要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个说法。
沈祁渊却只是淡淡道:“也没什么,就只是去同陛下说了一说。陛下也并未表态便是真的收回成命了,却也没有责罚我的悖逆之举。总归此时还有转圜的余地,且等我慢慢周旋吧。”
沈安雁听了他的话,不由得心下一安。但到底是不能像前几次一样轻轻松松地便信了沈祁渊了。她心中还有疑虑不说,实在是此事波折太甚,最后结局如何,还看不分明,骤然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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