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简单明了。这种时候,满目漆黑,就好像放大了听觉,只觉得每一声心跳都在提醒着他,他心慕于她。
他声线愈低,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沈安雁却不知道沈祁渊怎么想的,她虽则也有些不好意思,但终究还是回握住了沈祁渊的手:“那快走罢。”
两人便终于相携着走出了密室暗道,回到了书房里头。
天光一照,沈安雁平日里所学的那些礼数才都涌了上来,她红了红脸,后知后觉地松开了手。
因着不好意思,她便话多了起来:“如今我们虽则是拿到了能扳倒林家的罪证,却还未能探一探他背后的靠山。依着叔父从前的言语,林家是太子麾下,若是太子一心保他,我们恐也难成事。”
她想得到很周全,沈祁渊便也耐心答她:“太子根基固然一时无法撼动。但若是选择要保林家,必然也是要元气大伤。我们虽然势弱,却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沈安雁这才安下心来,想起自己也攒了些证据,虽没有沈祁渊那样事无巨细,罪证庞杂,但也有几桩要紧的。
“我那边还有些你未曾寻齐全的,明日我便送来,两厢一凑,总更妥帖些。”
沈祁渊略一颔首,见时辰不早,便也送了沈安雁回去。
沈安雁回碧波院后细细整理了整理自己搜集来的林氏罪证,一边整理一边对林家的恨意更添几分,只想着自己前世识人不清,便觉得呕得慌。轻玲唤她来用晚膳,也被她推了。
沈安雁自己呆着整理了好半晌思绪,才叫卞娘进来,叫她侍候着用了一碗百合薏仁粥。
卞娘瞧她初一里去了渥宁阁一趟之后便不太高兴,便忍不住试探着问道:“可是二爷今日又惹了姐儿?”
沈安雁此刻已经平复了心情,瞧着与平常差不多神色了,一双清泠泠的杏眼微微一弯:“怎么这样讲?叔父并没有惹我。”
卞娘叹道:“瞧着姐儿今日从二爷处回来后似乎心情不愉似的,便多嘴问一句。”
沈安雁摇了摇头:“与叔父无关,我只是要了结一桩旧事。”
她眼中波光荡漾:“卞娘,我从来做事要有九分把握才敢行事,若无必然把握,便总要在心中思忖良久,也得待到这事儿有了把握,我才敢去做。”
卞娘少见她这样有感触的时候,便颔首道:“姐儿稳重,行事自然也妥帖。”
沈安雁却笑了:“可我这次要兵行险着了。这世间总有些事情是我毫无把握,却又不得不去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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