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仇恨是今生难以消解了。”
沈祁渊见她愁眉苦脸的,半点没有来验收自己斗争成果的模样,便忍不住一笑;“你倒替林楚卿感怀上了,怎得不见他们林家来替你感伤感伤?”
“何况沈家还怕他们的恨意不成?说白了,一个家族走到繁盛境地,总是不可避免的要招揽仇恨的,不是林家也会有王家李家,又有什么关系呢?只要走好自己的路就好了。”
沈安雁自然是知道这个道理的,她也只不过是眼见林楚卿来送别心中略有些复杂罢了。
听了沈祁渊的话也点点头:“那也只好麻烦叔父要一直保着沈家家族兴旺,万世太平了。不然我瞧世子妃那模样,恐怕第一个就要上来撕了我。”
她掀起来帘子细细瞧外头光景,便让这句话显得有些心不在焉,颇有些懒散随意的模样。
沈祁渊总觉得沈安雁好似最近都是这般语气,虽说听上去也算是亲近,但总归有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隔膜在两个人中间。
他若是发问,对方也只会说是他多想了,没有这样的事情。然而他若是不问,这种古怪的隔阂感又一直在他们中间,让沈祁渊心中惴惴。
他一时倒也感觉不出是哪里不好了,只好归咎于前段时间两个人都忙于覆灭林氏之事,便少了些交谈,兴许多说说话,便又能回来了。
沈祁渊正这么想着,便听到沈安雁轻呼道:“林淮生来了。”
沈祁渊也掀了帘子同沈安雁一起看,那马车的车窗不甚宽广,两人一人一角,便显得有些亲昵起来,然而这亲昵之中也带了一种局促。
好在沈祁渊也不在意这些,他顺着沈安雁看的地方也望过去,只见长长的流放队伍缓缓通过城门。
林淮生本来在前头,可林楚卿收买了当差的叫他们姐弟两个说说话,于是便将林淮生单独扯了过来,等排在队伍末尾的时候再走。
沈安雁虽说听不见林家姐弟说了什么,却也能看到林楚卿泪流满面的样子。
他们姐弟情深,沈安雁是知晓的,然而林淮生却好像失了魂一样,面色木然,只听着林楚卿哭着念叨,却无半点反应。
沈安雁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事儿,只看他身上穿着破旧肮脏的囚服,那原本的白布已经斑驳不堪,上面泥渍血迹交错混杂,更兼囚服宽宽大大,便将这人衬得更加萧索凄惨。
若不是林楚卿拉着他,沈安雁都要认不出来这便是从前丰神俊朗的林淮生了。
他如今两颊凹陷,面如土色,更兼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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