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雁默然想着,夕阳低斜,将她的并拢的十指笼在一团光雾中,而她的神情仿佛被光照得寡淡下来。
但见她微微撩起眼睑,露出冷然的光。
“这个沈安霓倒是吃了一堑,涨了一智,不过,我没料到她竟到了宅子都不安分。”
轻玲不知沈安雁为何如此肯定,遂问了一句。
沈安雁这才回道:“卞娘可曾记得沈安霓受刑那天如何说的大姑娘?”
想来是沈安霓看清了沈安吢的为人,这才想出这般一石二鸟之计。
卞娘面色沉重起来,“老奴也是这般想的,只是,二姑娘如今远置边庄,鞭长莫及,况她身上还受着伤,不知是如何做到收买小芜的。”
说到这里,卞娘枯纹一样的面庞皱起愁绪。
“便是这些都一应查出来,说与旁人,旁人也不会信,只怕还会因此反咬姐儿一口,说姐儿是做的苦肉计,为的就是赶尽杀绝。”
毕竟,沈安霓都不在京城了.......
沈安雁看了一眼坐在杌子上沉思的红浅,轻轻扬起嘴角,“这事便让红浅去处理吧。”
众人再次将视线投在红浅身上。
红浅扭捏了一下,道望不辱命,便着手开始处理这事起来。
而沈安雁便将自己饮食起居这类的活计暂交山彤打点,由轻玲过目。
但沈安雁还是让卞娘去查一下小芜的底细,比如家中是否兄弟好赌,老母病重诸如此类把柄被沈安霓捏在手中。
她虽说是想着让红浅去处理此事。
只是沈安雁明白,任何事都是循序渐进的,红浅不可能一下便能应付这样的事。
她如此说也只是想让红浅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以及自己如今的缺陷。
打点好这些,沈安雁才终是歇了一口气。
但望一眼窗外,天已落幕,小月星空,凉水的微风拂着紫薇,吹得枝叶瑟瑟摇,这才恍然想起来,祖母生辰不过一月便至了。
去年因父亲骤然离世,又因后来家中因夺势,一直剑拔弩张,致以生辰并未举办。
而今年虽说不会如往常铺张,但毕竟是老太太的七十大寿,还是得细心准备一下。
沈安雁看着如豆的灯火,幽幽叹息,“祖母生辰将至,我都还未有头绪送她什么贺礼。”
况今年她还是沈侯府做主中馈的,断不能让老太太的寿宴缺漏了去。
但也不能过于奢华了,不然会被人诟病过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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