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中曲折。
但这样也好,免得越陷越深。
卞娘叹了一口气,转了话语,“姐儿方才淋了雨,袜子都湿了吧,奴婢去寻个新袜来换。”
卞娘说着踅身出了门。
沈安雁看屋中还剩轻玲,便令她去给自己熬粥来吃。
如此屋中只她一人。
她终于可以不再做别人面前的沈安雁,忠于自我,放任情绪,露出凄恻的面容。
可是她依旧哭不起来。
许是前世哭得太多,耗尽了她所有的泪水。
是以到了这世,她如此冷心冷情。
她扶着头,只觉得脑子混混沌沌地厉害,又许是屋内皆闭着窗闷得厉害。
是以她推了窗,看着密密麻麻的雨线渐渐作小,看着日头缓缓往山的后头掉落,看着阴霾的天只剩下惨淡的光。
好似她以后人生便如这等光景,灰茫绝望。
卞娘进来时,便看到沈安雁如此模样,心下作疼,咒骂着贵霜这个积年。
明明姐儿都打好了主意不再插足,贵霜为何还要拿着刀往姐儿胸口上插?
卞娘擤着鼻子,忍着眼泪,轻声说:“姐儿,老奴先给您换上罢,免得脚浸了寒着凉。”
沈安雁‘嗯’了一声,待换了袜子,轻玲也端着新煮的粥进来。
而老太太令人来传了话,左不过是为熨帖。
沈安雁领了心意,送走王嬷嬷,吃了几口粥,自个儿便又对着窗绣起样来。
她从前最是厌恶这等拘在狭小房里穿针绣花,总觉得如此兢兢业业不过是为的旁人一句夸赞,实则蹉跎的是自身。
可是后来她才发现,绣样也有绣样的好处,可以沉心静气,亦可陶冶情操。
她绣得那样心无旁骛,以至于那些烦扰她的事,短暂地抛却脑后。
红浅进来时,正看到沈安雁临窗而坐,手上飞针走绣。
“姐儿。”
沈安雁头也没回,“查得如何了?”
红浅道:“奴婢去查了,那小芜家里有六旬老母与弟弟,母亲身子健朗,其弟弟倒是别无嗜好,听说读书倒还行。”
“那便是了,”沈安雁捏着针对光穿线,“夏日一过,马上便秋闱,到时要需银子的地方多的是,小芜不过是个院子莳花的活计,能攒得了多少打赏?”
红浅点头道她也是如此想的,“不过,倒是不知二姑娘是何时笼络的小芜。”
沈安雁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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