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你心甘情愿地做着不计回报的事,自己还甘之如饴。”
抱琴一叹,“二老爷平时沉稳主见之人,怎得眼光这么拙劣,看上三姑娘这等人?”
沈安吢脸上稍有灰白的消沉,朱唇嗫嚅半晌,终是静默不语。
一溜窗扇并排的格子飞速闪过灰影,沓来的步声紧接便听一阵怒骂,“大姑娘,管事处给来的月银子,少了三十两!”
“三十两?”
抱琴’唰‘地一声起身,眼睛带着愤然怒瞪芷珊。
“这些管事处的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克扣大姑娘的月钱?索性这做主中馈的不在芷萱院,他们便见风使舵,上赶着扒高踩低了?”
芷珊遇到志同道合之人,胸中怒火便得理一通而发,口吻便更加冷淡讥讽起来。
“可不是,你可未瞧见,那管事处的嘴脸,从前我等再如何趾高气昂,莫不皆是嬉皮笑脸相迎,今个儿也会摆谱,斜眼瞧人了,话里都带着蒺藜,生怕错漏一丁点时机向碧波院那位表证衷心!”
芷珊说着,转头看见沈安吢神情变幻莫测,一脚剁地泄愤道:“姐儿,他们太欺负人了!”
沈安吢深谙世故,自然能懂其中种种。
她从前也见着沈安雁遭逢此难,那时她只在边上冷眼观看着。
若有旁人,她便与沈安雁好言几句,却只是为着自己莫须有的声名增添几分光彩,而内心却是暗自得志欢喜:瞧瞧,纵使你是嫡女又能如何,依然不是过着这等看人脸色的日子。
只是却未料到,风水轮流转转至自己身上。
这样的落差,再想到沈安雁或许也同从前自己一般这样看着自己,心中便越是难忍的恨意。
而芷珊与抱琴的话更是见缝插针地戳在沈安吢的心上,差点没将她一口气梗死在嗓子里。
她怔楞着,塌着腰倚靠凭几,将自己失意的脸埋在垂落下竹篾细细间隙的光影里。
胸腔里的不甘与理智厮杀得厉害,而脑海里沈安雁那胜利者的姿态更像是毒针扎她满怀,片甲不留。
隔了好一会儿,沈安吢才收拾起得体的面容,问:“你去时,管事处可曾给了缩减月钱的缘由?”
芷珊愣了愣,小嘴塌下去,因而显现出更加嫉恨的神情,“只是说这是三姑娘的意思。”
沈安吢自然料到其中是为沈安雁授意,是以极平和地又问:“那母亲和弟弟那边如何?你可有问?是否也克扣了月钱?”
芷珊自然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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