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犯潜逃至今尚未抓住,朝中群臣纷纷上奏弹劾二老爷疏忽怠工,圣上勃然大怒,此番下来,二老爷怕是.......”
另一名婢女啧啧连叹,“二老爷近来也不知犯了什么太岁,先是和三姑娘情断,后又遭林淮生这事.......”
下人说话着逶迤而去了。
留下沈安雁与卞娘留在庭中,静听风袭。
隔了半晌,沈安雁方才摇动团扇,垂眼道:“卞娘,你说,叔父......他会有事吗?”
亭的阑干支进来一朵蟹爪兰,淡粉花瓣深红的蕊,将沈安雁煞白的脸衬得稍微有些血色。
卞娘眼瞧着,一叹,“姐儿安心,不会有事的,他毕竟是大月氏的驸马。”
沈安雁伶伶地坐着,望着地面的发亮的砖,眼睛霎然没了光。
是的。
她何苦担心呢?
便是他出事,也是有贵霜替他收场。
皇上也会忌惮这一层的关系宽宥沈祁渊。
这样一想,她突觉落寞铺天盖地涌来,自己像是水上遭遇风浪的扁舟,孤小无依静听天命。
卞娘感到她的恹恹,方想好言相劝,那厢沈安雁却自主打起了精神,奕奕道:“老太太寿辰将至了,也不知那宴厅置办得如何了,如今得闲正好可以去看一看。”
老太太宴厅所用亭子原叫毗襟亭,沈安雁觉得不好便令置了名字,变作了寿康亭,倒是额外呼应此次置办之目的。
沈安雁到时,仍有不少小人在清扫着亭中各处。
因为四面围墙缺损,便用了纱幕佩饰,随着风动,便纷纷扬扬散于天际,倒映着临下水光,似如仙境。
沈安雁不禁颔首,“倒比从前清致婉丽许多。”
管工下人成福眼尖儿地瞧见披着画帛走来的沈安雁二人,狗腿子地迎了上来,舔脸涎笑,“三姑娘怎得今个儿有空过来?”
沈安雁拿团扇挡着日头,嘴里含笑道:“老太太寿辰将至了,来看看你们这边置办得如何了。”
成福笑呵呵地回:“三姑娘想知道这些捎下人来看一看,问一问便是,何苦亲自跑过来招日头这么晒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引着沈安雁往荫蔽处走。
寿康庭到底日子久了,步行的石阶接缝处长着隐隐的青草,顺着这阶的尽头有一处台基,覆着薄薄一层如绒毛般的青苔。
沈安雁轻轻敛眉,“老太太年纪大了,眼睛不大好使,像这样子的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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