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浅见此调笑,“自己有个脂粉铺倒是极好,出什么新鲜物什头个尝鲜。”
卞娘将痰盂端到沈安雁跟前,一边服侍着她漱口,一边乜向轻玲等人,“你们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些个东西岂是那般好占便宜的?指不定掺了什么叫你好受。”
红浅吐了吐舌头,也不再话,默默服侍沈安雁更衣,随她一同去了含清院。
彼时的方老太太正跪在佛龛前虔诚叩拜。
守在一旁的小丫鬟低眉恭目,大气不敢出一下,直到老太太有起身的动作,方才战战兢兢地去扶。
方老太太瞥了小丫鬟一眼。
小丫鬟便更是紧张,头垂得更低了。
王嬷嬷像是未见着一般,引着沈安雁上座,并设置瓜果茶食。
老太太落了座,才让那小丫鬟退到门口守候。
沈安雁见那小丫鬟如蒙大赦般地夺门而出,颇觉好笑,“祖母这是怎得了那小丫鬟,单伺候人竟都如此惴惴?”
方老太太眉目转淡,啜着茶道:“王嬷嬷你说。”
王嬷嬷低头应是,接着娓娓道来。
左右说来,无非是青禾的缘故。
这青禾并非家生子,而是前些年从牙婆子手里买来的,因瞧着模样白净,又有几分可怜样,王嬷嬷便将她收到含清院做二等丫鬟,活计还不算苦累,一应吃饱穿暖。
王嬷嬷顿了顿,语气颇为气愤:“若非三姑娘昨日谈及,老奴也不能注意她竟将沈侯府的细状尽皆告与了外人。”
老太太听此重重拍了扶手,咬牙切齿道:“吃里扒外的东西,若是沈侯府待她不好,她如此倒还说得过去,然我平日里不曾苛待下人,但凡有事也皆宽待为主,没想大度大度,竟大度出来了这么一个神憎鬼恨的积年!”
沈安雁见老太太气着,连忙抚慰,“祖母都说了这人儿祸害,何苦同她置气伤着身子?”
说着,连忙递上茶。
见老太太喝着茶,脸色稍霁,沈安雁才问:“那青禾如何处置的?”
老太太云淡风轻地落了盏,“在她房里搜到贵重的首饰,便乱棍打死裹一个草席扔出去了。”
王嬷嬷更添一句,“老太太为了杀鸡儆猴,勒令整个院子的下人都看着青禾受刑。”
说至此处,沈安雁也总算明了方才那小丫鬟的忐忑。
不过换作沈安雁,这青禾结局也差不多如此。
自古奴仆最重要的便是忠心二字,没了忠心,这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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