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你们会来这里?
但卞娘不过是区区奴婢,而贵霜则是大月氏的公主。
但凡恼那么一句,不仅自己人头不保,也得连累自家姐儿名声受损。
是以,卞娘忍一忍,便随着沈安雁的步伐往外踱。
沈祁渊把沈安雁拖回了沈侯府,方才松手。
周遭的下人围在四处,窃窃私语,总算有个说得上话的王嬷嬷在领了今日份的夏衣料子,匆匆赶过来。
看着一行人皆黑得如锅底,王嬷嬷忙问:“怎么了?”
沈祁渊这才缓过气,松了擎着沈安雁的手。
沈安雁抚着手腕,疼痛令她直吸冷气。
沈祁渊猜想或许是他方才抓得过于紧了,这才使她手腕都红了。
她的手一向嫩得似块豆腐,哪禁得住他这一路而来的使劲。
王嬷嬷到底是过来人了,见状一叹,捧起沈安雁的手细细吹拂,“姐儿这勒得不轻,是要好好上药的。”
沈祁渊听王嬷嬷这样说,心里的愧疚泛滥成灾。
他说着要护着她,可总伤她。
他呐呐地道:“与我看看。”
沈安雁将手腕缩向自己,瞥一眼贵霜,面上疏离的笑:“不用了,叔父到底是男子,自古三岁男女不同席,叔父这般不成规矩。”
沈安雁不等沈祁渊作答,叫了卞娘等人随着王嬷嬷走了。
看样子是要去含清院诉苦。
沈祁渊头疼无比,想要跟上去,却被贵霜牵制住。
“祁渊.......”
沈祁渊听着她的声音,脸色阴沉起来,望向她:“你忘了我们说过的什么?”
攥着袖口的手突然紧了几分,那泫然欲泣的脸阴晴不定终是化作万里冰封的雪般寒冷。
“我自然记得。”
贵霜松落下手,妙目遥遥相望着这个她又爱又恨的男子,“可你记得吗?”
沈祁渊吐纳一口气,拉下脸道:“我只说过,在旁人面前与你尽这一场虚假的恩爱罢了。”
贵霜凄恻地笑了笑,嘴角翕动着,想为自己鸣不平,又想埋怨他冷待。
可最终,贵霜什么话都没说,默默地看着沈祁渊的衣衽随风翻飞。
反正不管如何,这场戏的谢幕,赢家总是她罢了。
过程纵使这样的心酸,她亦甘之如饴。
贵霜默然想着,踅身出了门。
沈祁渊那支起的身子一霎仿佛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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