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安雁起先还有一刹那的慌乱,可下一瞬想起今日的事,便如凉水兜头彻脸的将她浇了个透心凉。
她慌张作何?
又何必慌张?
这样的想法形成,沈安雁倒有一种无所谓的姿态,默默垂了眼去啜桌上已放凉至二三分的茶。
沈祁渊见她这样,眉间越拢紧,心头越是烦躁,走进来的步伐更是刮起一阵风似儿地拂地丫鬟衣袂乱飞。
老太太引着他上座,“你近来忙得很,甚少来这儿。”
沈祁渊淡淡道:“是我少来了,母亲恕罪。”
方老太太并非责怪他的意思,故不再提及此话,转而让下人端了些茶水吃食来。
“你和三姑娘来得倒是巧,厨房今日新做了小吃,口味倒新奇。”
沈祁渊嘴角含笑算是回应了。
很快便有仆妇端着喜团上来,是搓得似指甲盖大小的团子,十几个的簇拥一起在青花瓷碗里圆滚滚的躺着,上头铺着错落的白雪,又淋漓红绿的甜丝,看起很是可口。
等到下人将银匙放在托碟里,老太太便道:“先前他们用的是红豆沙,我吃着腻,便让他们改作了桂花蜜,你们尝尝,可好吃?”
沈祁渊搅.弄着那透明的白糯团子,恍惚想起沈安雁于雪中躲在白狐毛的那张脸,不禁抬头看向她。
他近来忙于政务,又因上次的事,他害怕见她,害怕从她嘴里听到又一些伤人的话,所以他故意疏离,也以至于许多天未曾见到她了。
可她还是如自己记忆中的模样,美得令人心动,又美得不近人。
沈祁渊直感挫败,挖起一个团子扔进嘴里,冰冷滑过喉咙,寒意弥漫,等那凉意在胃里消散,他方才笑道:“入口顺滑,倒是消暑的好物。”
老太太听闻笑意愈深,但还是叮嘱:“不过不能吃多了,会闹肚子。”
沈安雁望着茶盏里横亘的茶叶,它们错综复杂的盘旋着,好似自己与沈祁渊的关系,心里陡然下落,涌起无边无际的虚茫。
所以她放下茶,清脆的瓷器碰撞伴随着她冷冷的音调回响在众人耳际里,“祖母,叔父,我还有事,就先退了。”
老太太并不揪着她,总得来说这两人关系纠葛,总是一处儿只会尴尬,于是点了点头,任她退下了。
哪知沈祁渊却是倏然放下碗也道:“天色既晚,我也不便叨扰了。”
老太太看向沈祁渊,嘴角再不是方才那般翘着,她慎重道:“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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