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多么不受人待见,沈祁渊一干人又如何的偏心。
沈安吢听着哭声只觉刺耳。
她从前虽觉顾氏稍微放肆了些,不过那时顾氏得意,手握沈侯府主权,是以并不太放在心上,只当这是主母应有的风范罢了。
可如今沈侯府沈安雁一人独大,顾氏再像从前这般使策陷害沈安雁到底不够看了,还有搬起石子砸自己脚的感觉。
沈安吢望着顾氏一抽一抽的肩膀,扯了扯,想叫顾氏莫要再哭了。
顾氏却是将蓄在眼眶的泪壳子,滚滚如注地流了下来。
原是顾氏这一通哭想起触手可及的沈侯府被沈安雁抢了去,睿哥儿也被冠上‘纨绔子弟’的称谓,而她攒了一辈子的积蓄如今全无.......
这样一想,顾氏便愈发觉得自己凄惨,哭得便更情真意切了些。
沈安雁背抵在乌木做的什锦櫊子上,那椅子的图案带着棱角,将她硌得生疼,却不及这被众人奸视来得痛苦。
她冷哼一声,沈祁渊却兀自道:“顾姨娘,可是哭够了?”
世界霎然安静,顾氏抬起朦胧泪眼,哽咽道:“是,是妾身的不是.......”
“当然是你的不是。”
方老太太双手撑着龙头拐杖起身,眼神莫名地看了一眼沈祁渊,方转首看向跪在地上的顾氏,从齿缝里挤出一丝冷话。
“你心里纵然念着沈侯爷,但也得看是什么时候?”
顾氏愣了愣,没反应过来。
沈安吢倒是迅速地跪下,“祖母说得是,姨娘就是成日里想着逝去的父亲才如此的,还望祖母宽恕姨娘失礼之处。”
说着,沈安吢眼神暗然地看向顾氏,“姨娘,您说是不是?”
沈安吢的语气微凉,却像是一盆凉水兜头浇在顾氏身上,连心都凉了。
是了,顾氏只想着让众人觉得沈安雁蛮横,一味欺压她,并拿她所做的刺绣来讨好方老太太。
但顾氏忘了,这是方老太太的寿辰。
方老太太心里本就偏向沈安雁,又一向忌讳这等寿宴哭丧的晦气事。
自己这不是自己将自己推入悬崖?
顾氏哆嗦一下,凶犷的害怕瞬间将她吞得面无血色,“老太太,是妾身失礼,是妾身失心疯了,不该在这里作这等仪态。”
方老太太不想和顾氏再说何话,瞥了目同王老太太说起话。
顾氏这下跪不是,不跪也不是,如同狠狠挨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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