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铅一样的步,看着面前宝相纹斓袍的儒雅君子,她心心念念了那般久,终于盼到这样的时刻,可以与他正大光明的独处。
贵霜以为只要这般相处,感情便能培养起来。
每次每次,她的目光全然在他,唯有他,他是她目光里的神,主宰着一切。
可他,他总是那么心不在焉,对自己的语气又那么生硬。
但贵霜不在意,只要最后他是她的,就都无所谓了。
这样的想法如同坚墙,维持到现在,亲眼目睹他对沈安雁柔声细语,满目宠溺时便轰然倒塌了。
贵霜忍着泪,微翘唇角,“沈祁渊,你是宁愿抗旨不遵,也要她,是吗?”
她的声音很轻,小心翼翼的,在风中几乎听不见。
沈祁渊连目都舍不得转移,冷冷道:“是。”
沈安雁惊骇,贵霜却是讽刺大笑,连连点头,道了三个好,“既是如此,也休怪我无情了。”
言讫,贵霜转头看向那站在破碎天光下的沈安雁,她的面容美好柔静,却是那么让人疯狂地想要摧毁。
贵霜沉下目,什么话都没说循着廊道走了。
沈安雁被贵霜最后那一眼看得汗毛竖立,她惴惴不安,“叔父.......”
沈祁渊听出她语气中的惶骇,安抚道:“无事,她兴不起什么风浪。”
沈安雁讶异地看向他,“叔父,为何如此说?”
沈祁渊目光晦涩,“这个婚约是大月氏所求,为的是两国姻亲,再无纷争,若是被人有心利用成为上位的利器又当如何?”
沈安雁不言声,脸上却充满了震惊。
可她却陡然回想过来,前世她嫁与林淮生不过五年,朝中震荡,皇上称疾,不达听闻,便奉太子代政。
本以为皇上不久命归西天,却不想,不过一月余,皇上便精神矍铄,总揽朝政。
太子则因徇私纳贿,勾结官员被长锁府中,从此四季相伴,寂寂落寞。
而叔父.......
沈安雁猛然抬起头,看着沈祁渊面上的日影,如春波般悠悠浮动,一如他进官加爵时那样神情平淡,清风霁朗的样子。
于这时,她才明白,沈祁渊那目中的全然坚定是从何而来。
正如沈祁渊,他从不打没把握的仗。
沈安雁泪光闪烁,“叔父,你的意思是.......”
沈祁渊点了点头,“大哥之死,三姑娘,你一直心心念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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