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也不适合整这样的。”
卞娘道哪能,趋近她劝:“姐儿,老话说得好,舌头是肉长的,事实是铁打的,姐儿孝不孝顺,敬不敬重老爷岂是拿这些事来看的,再则了,姐儿您生得白嫩,琉璃一样的美人,怕穿什么式样的衣服?”
卞娘用胳膊肘支了支一旁傻愣楞的轻玲与红浅,“你们说,是不是?”
轻玲和红浅忙不迭地点头。
沈安雁长舒一口气,道:“如今沈侯府看似繁华,其实内子里早就虚空,顾姨娘那点嫁妆最多只能补个缺漏罢了,还不紧着裤腰带过日子,只怕日后大厦倾颓,你们都没地儿去哭去。”
卞娘拍手称快,“这有何难?奴婢知道库房里存了好几匹的新缎子,是今年端午那些个省外官员与二老爷还有老爷的节供,姐儿倒是可以挑一挑........”
“不成,不成,”沈安雁烦躁地摇头,从山一样高的账簿堆里抬头,“卞娘,你就别劝我了,我不想穿,也不想整那些,既麻烦又耽误功夫。”
卞娘不死心,想再说,沈安雁却道:“卞娘你先出去吧,我还得看账簿。”
卞娘哀叹可惜,“姐儿,您不穿,这些料子只怕被顾姨娘她们都分走了。”
卞娘一语成谶,这些料子才置库房短短半天,便被顾氏寻着理由皆拿走了。
沈安雁知道这事时,已是翌傍晚时候,她背靠着亭柱抱角,仰望穹隆,撩人的月色将院子映得一片朦胧似梦。
然后转目就看到卞娘心疼又一副‘你瞧我说得不错’的模样,心中像是压下了石块,沉甸甸地,又不至于无法呼吸。
沈安雁只好低头去拨弄杯盏上悬浮的茶花,劝慰她,“都说了不要,既是不要,又有什么好可惜的?”
卞娘那句‘你正适婚龄’的话梗在喉咙里,滚了滚才在寂寥的夜里压了下去,转而道:“从前姐儿无凭靠,吃点亏,只当是斡旋自保,如今姐儿有依有势,在这些事上如何不能眦睚必报回来。”
沈安雁怔了怔,越过盈盈跳动的烛火直望向卞娘那忡忡的脸庞,旋即垂下头,拈弄着身上的绣线扪心自问:她这一切为的便是复仇吗?或是报复曾欺辱过自己之人?
若是才回来之时,她或许的确如此。
但如今,她得到了最珍贵的,又何必锱铢必较,将自己困于囹圄?
沈安雁双手捧茶,仿佛藉以寻求温度,目光却清晰分明,她抬头看向卞娘,问:“卞娘,为何要因这些人而让自己也变为这般自己所不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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