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罢,我怕三姑娘带着秋姑娘一并迷了路。”
这话的由头并不太好。
但众人皆打马虎眼含混过去了。
于是沈安雁前脚才踏出耳房,后脚沈安吢摇着团扇,脚踏缕缕金光地跟了上来。
“三妹妹与秋妹妹倒是走得极快。”
沈安雁回首望她,寸寸的金光里耀出眸里的幽深,“原是怕大爷在前头等得急,便走快了些,大姐姐一向知人知事,这些定是门儿清的。”
沈安吢当下被扣了一顶帽子,面上却是缓缓的笑,“便是要叫大爷等着,让他知道这人儿的难寻,日后就会更懂珍惜了。”
这话说得甚为直白,叫郭依秋听得小脸酡红。
沈方睿在后.庭院,从前厅那儿需得走过一条狭长的甬道,高耸的马头墙接天连碧,将远处的洞门显得隐秘狭小。
是以,但凡有人匿在那儿,过路的皆不会注意了去。
沈安雁和郭依秋并不相熟,与沈安吢更是无话可聊,恍恍惚惚招摇的目便扫到了站在芭蕉叶遮掩处的沈祁渊。
那清秀儒雅的眉目,像是掩在山后的晨光,一忽儿的程子便漾出赤城的光,直照进人的心坎里。
沈安雁愣了愣,看他对自己报以促狭的笑,转首托辞掉了手巾得回去拿。
等到郭依秋二人走过了垂花门,沈安雁才走进沈祁渊,“叔父怎在这儿处站在,不怕被下人看见,笑话你是那梁上君子。”
沈祁渊长眉微扬,“纵览阖府,除了你,谁敢如此说。”
沈安雁被他说得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用手去拂鬓丝,那细嫩圆润的手指便出现在沈祁渊的眼前,让他看着兀自出了神。
顷刻,沈祁渊才低嗽一声以掩尴尬,“方才听你和那郭家长孙女说话,可是对今日外的热闹感兴趣?”
沈安雁笑得孩子气,“我一向养在深闺,偶尔才使出去商铺打点一下账簿,很少见到今日这般的阵仗,当然好奇。”
沈祁渊眼底暗流涌过,在风的末梢呜咽出一丝酸涩,“今日我正休沐,我带你去瞧瞧竞渡如何?”
京城地势呈八水环绕,造就此地多富庶,在攻城略地上也是最易守难攻之地,但它地处战地偏远之所,累年累月下来,便衍生出了各种活动,其中竞渡最为出名。
想象一下,百舸争流,从四面八方汇集一点的盛况。
沈安雁前世就很想去看,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她眼睛擦亮道:“此话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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