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泽蕴气极了,他不是不知道沈祁渊心里爱慕着三姑娘,故对他言辞讥讽,但是这也得看是什么时候。
如今三姑娘不见,正火烧眉毛,何苦纠结于普通的儿女之情反之连累搜寻的进程?
谢泽蕴抿紧唇,咄咄逼问:“你以为凭你自个儿就能将京城翻个遍?如果真是如此,为何你到现在都没有找到林淮生呢?”
沈祁渊脸上阴霾骤起,指节被他捏得咔咔响,“五世子,你是站在何种立场说呢?我是没看好她,所以我在尽力找寻,并不似你站在冷风口张一张嘴就是了。再则,你是三姑娘的什么人呢?朋友?三姑娘困于囹圄之时,未见得你帮助一二,而从前,三姑娘深陷污蔑时,未曾见你挺身证明,更甚于,三姑娘垂泪之时,你还往上插刀。”
谢泽蕴被沈祁渊说得趔趄了下,他翕了翕口,却只能发出支支吾吾的声音。
沈祁渊说得没错。
不管是从前同窗时光,他与沈安雁互生情愫,选择听从父母之命,还是到后来,林楚卿上门质问沈安雁时,他都是作壁上观。
他又有何脸面质问沈祁渊?
沈祁渊看他如此,口吻更加淡漠,“再则,你以为,今日三姑娘凭何被掳?仅仅只是为我吗?”
谢泽蕴纳罕他话中之意,而这时陌北踏着天光,匆匆走来。
沈祁渊脸上带着期待和忐忑,“如何?”
陌北抿着唇摇头。
这个动作直将沈祁渊打入阿鼻地狱,毫无任何招架之力。
可他不能就此认服,而是冷静吩咐:“你们再仔细排查一遍,任何人都不得遗漏,也不许任何人进出。”
说到此处,沈祁渊长长吐纳一口气,仿佛是为吐尽身子里所有的慌乱和害怕,“另外拨给我五百人,随我搜罗京城。”
垂首在地的陌北稍犹豫,劝道:“将军,百姓如今惶然,已经传出不少怨言,况如今正是节日之秋,若再下去,只怕传到太子跟前覆水难收。”
他的拳拳之语换来的只是沈祁渊默然。
谢泽蕴听到‘太子’一词,心中动然,望向沈祁渊,“我世子府内也有三百私家兵可供调遣,沈将军,可否允许我出一份力?”
谢泽蕴对上沈祁渊讷讷无言的脸,不由分说:“就算心中有何私怨,或有其它私情,但现在主要的不是三姑娘?”
沈祁渊怔了一下,目光被言语击得粉碎,倏然之后,他不情愿地咬着下颚道:“多谢五世子了。”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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