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不是他们的大月氏,这里是京城。
贵霜气怒,睁着妙目怒瞪谢崇明,“你糊弄我?”
谢崇明无欲与贵霜相辩,贵霜是外戚,她一旦生死,国土抢攘,少不得国祚晃荡经年,到时人人便会念及沈祁渊的好,而啐他的不是。
所以,谢崇明还是压着怒意,耐心劝,“殿下何必挂在一棵歪脖子树上?世上好男儿多的是,等这人除了,我下令天下,赏金千万两与殿下招婿如何?”
贵霜并无所动,步伐铿锵地站定在沈祁渊面前,“不必,我只要他。”
这声儿一出,谢崇明的脸可见地黑下,沈祁渊则是微微心动,目光泛着微微涟漪地看着面前这颔首鼎立的女子。
她虽生得一副女儿身,可心内自有一股忠贞不渝,倘若沈祁渊心中并无沈安雁,或许将成一段佳缘也未尝不可。
只可惜,她爱错了人,之后更用错了方法去爱人。
沈祁渊喈磋伤怀,倏尔只叹,“殿下,不必如此。”
谢崇明听这话,见着贵霜失魂落魄的伤心神态,好笑着,“殿下,你瞧,你在这儿坚贞着,好心着,旁人未必领你的情。”
是了。
她所做那么多,也替他分清了形势,说明了利弊,可沈祁渊还是一意孤行,仅为了那沈安雁。
贵霜想着,心底蹿出的妒火将她贯来的心智烧得几欲殆尽。
可她还是旋转过头,一字一句地认真问他,“便是如今这个当口,你也依旧不愿同我并肩站立,唯要去选择那根本不知死活的沈安雁吗?”
听她谈起沈安雁,沈祁渊那素来清冷的目光涌起狂风巨浪,“你们将她如何了?”
寂寥漆黑的长夜擦出谢崇明的一声轻呵,“这时才问起,沈祁渊,你莫不是迟了些?”
沈祁渊从位子上起来,高大的身躯压出山一般高的影子覆在众人的心底,而他的声音更显幽冷,“你将她如何了?说话!”
谢崇明瞥见着他附在腰上的手,心口莫名一跳,竟无端惶惶,匆忙地解释起来,“她欲逃,被人发现,就地打晕了。”
言讫,似觉气势被夺,强撑着脸面又硬生生反唇相讥,“她倒是女中豪杰,中了那么多的软骨散,寻常男子都睡得四仰八倒,她竟还有力气反抗。”
贵霜冷眼旁观,心道这便是她为何喜欢沈祁渊的缘故。
世上那么多的男子,可没有一人能这般从容不迫,万事不惧,是顶天立地的十足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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