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愿。
沈方睿捏着笔管的手紧了紧,遂轻呵一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祖母将沈侯府中馈之事交由三妹妹,必也是如此,三妹妹又何必怨声载道,若叫祖母听去,岂不辜负了她老人家的一片苦心。”
沈安雁听罢,极为赞同地点头,“大爷此言甚是,此次过来,我本以为会多费些口舌,此番看来,大爷深谙其理,倒不可至于,既是如此,那我也不多兜搭,便开门见山地说了,前日里郭家来了请帖,想要解亲,大爷便允了和郭家解亲。”
“郭家要和我解亲?”
沈方睿脸上涨红,看上去怒不可遏,“凭何?说结亲的是他们,要解亲的还是他们,当我们沈侯府是什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教坊?”
这话说得忒难听了些,沈安雁沉沉看着沈方睿,“大爷,请谨言慎行。”
沈方睿一怔,转瞬脸色愈加难看,“三妹妹叫我谨言慎行,那郭家他们呢?他们又如何谨言慎行了?”
沈安雁整了整手中的绢帕,将其交叠在手中之后,方才抬起头看向沈方睿,“大爷这话何必同我说?他们到底是否谨言慎行,大爷不是最应该清楚?”
沈方睿冷下声,“你此言何意?”
沈安雁撩起眼皮,透出凛凛的光芒,“那日郭家来提亲,大爷做了何事大爷不门儿清?又或是大爷觉得是郭家他们胡言乱语,倒打一耙我们沈侯府?若真是后者,大爷尽可告与三妹妹,三妹妹定是去衙门击鼓鸣冤,替大爷将清白证明了去!”
这话说得义正言辞,叫沈方睿半晌说不出话来。
等待日光捎着树影倾斜,花丛转换别样的光彩,沈方睿方才吞吞吐吐道:“便真是如此,岂有说好了亲事便退之理?婚姻大事岂是儿戏?”
“正是因为不是儿戏,所以马虎不得,大爷那日所作所为叫人家如何将掌上明珠拱手送人?”
沈安雁深吸一口气,望着眼前的沈方睿,他穿着一件琥珀色的圆领锦袍,腰上束着缂丝黑缎。
这样的颜色对寻常公子少爷来说并不好驾驭。
但沈方睿五官不错,端正之余,眼梢微微上扬,自有一股不同旁人的邪魅之气,如此穿着这身衣裳,倒格外的相得益彰。
只可惜,仪表堂堂之下内心却十分龌龊。
沈安雁暗自惋惜,不禁流露出壮士扼腕一样的目光。
沈方睿被她这样的眼神盯着发怒,将笔甩至书案,愤然道:“三妹妹作何这般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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