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说非你莫娶,圣上岂能不允?”
沈安雁也觉得这话问得莫名,便踯躅着沉默下来,垂头捻弄着被衾上凹凸的绣纹。
沈祁渊被她指尖撩拨着心弦,牵过来,放在两只手的中心处。
这么热的天,可他一点也不嫌弃,反而有一种踏实的感受,他喟然似的说:“三姑娘不甚高兴。”
屋里有一瞬间的沉寂,只有虫鸣,一阵一阵的,分外聒噪,吵得沈安雁烦闷,整个人如同罩在蒸笼里,有一股窒息的感觉。
她抽离手,趿鞋下床,背对着沈祁渊走向花窗。
镂雕的窗框里圈着屋外廊道的被风摇曳的灯笼,灯笼发出一团晕红的光亮雾蒙蒙地打在廊柱子,显得那么的若即若离。
就如沈祁渊。
其实有很多话她并未说出,也并未表现出来。
因为对于沈安雁来说,这些情绪和质疑对比她想珍惜沈祁渊来说并不足道。
可是,这样的珍惜在这一场政治纷争中仿佛一道搁久的菜,随着霎霎流逝的时间变了味。
就似容止今日所说,旁人对你是否真心,你是可以感受得到的。
从前她能感受得到。
可今日,最近,她仿佛感受不到了。
好似,之前那个一心揣着她的叔父不在了。
如今站在她面前的是个躯壳。
她想着,微有哽咽,眼角溢出晶莹的泪,形成小小的水洼,聚集着无限的怅惘和伤感。
沈祁渊惊见她哭,却不是喜极而泣,不由慌张,他赶忙上前将她敛在怀里,“怎哭了?太感动了?”
他调笑着,想用这样的顽笑激发她的笑意,可无用,更引出反向的效果:他的三姑娘哭得更厉害了。
小声的啜泣里带着悲痛,牵引着沈祁渊,让他内心一脉冰凉,“你是不愿意嫁给我?”
他说完,就想咬断自己的舌头,前个儿与她调笑时,她都是愿意的,不过短短数日心肠就能变吗?
大抵是不能的。
沈祁渊沉下心,冷静思索,犹如灵光乍现,他忐忑地出声,“是我方才说错了话?”
沈安雁看着他们相拥的身影投在阑干上,像是一人,突然想起他从前说过两个人心底有事不能藏着,得说出来,互相了解,灵魂契合才能坚定感情。
她抹了泪,带着哭腔踌躇地道:“叔父觉得呢?叔父方才的话说,娶我只是因见不得大爷欺负我?你娶我便是因为这些旁人?既然如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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