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若是给叔父送吃食的过去,怕是晚了一步,我起先从老太太屋子里已送了一盒,他用尽了,只怕今日也吃不了什么了。”
这话一语双关,暗指先来后到,更是提醒人去楼空。
沈安吢的眸子果然霎时暗下,白皙的面孔笼罩在一层淡影里,嘴唇抿得紧紧,脸上是倨傲的神情,“不管叔父吃不吃,总归是我的一番心意,没有人会拒绝多出来的好心。”
这话极是,男子三妻四妾不就是如此,他们虽有钟爱的女子,却也不会拒绝外来女子的示好。
沈安雁看着她的趾高气昂,只觉得沾上了黏糊糊的东西,想甩又甩不掉,厌弃得紧。
只是一瞬,沈安雁笑了起来,“大姐姐这话说得极是,既是如此,大姐姐便快去送罢,妹妹还有事,便不多言了。”
这不是沈安吢想象的场景,她以为沈安雁会质问,会怒斥她,结果没有,她只是轻淡淡的笑,仿佛已经将沈祁渊牢牢把握在手了。
这让沈安吢吃醋,愠怒,她爱了沈祁渊那般久。
每一次节日的礼物,她都是绞尽了脑汁,旁人无非是由下人紧缝的绣囊,而他的,是她一针一脚亲自缝的。
可是他从不领情,淡漠地道谢,然后搁置一旁,从未见他戴过。
她以为是他不爱这样的玩意,毕竟堂堂威武的大将军,岂能戴这等小气的物件。
所以她便将目光投到其它之处。
比如他平素爱吃的,她做好了给他送去,病了,端去汤药。
可他从来不收,也不会吃。
她以为他素来冷肠,可是她错了。
沈祁渊是热忱的,犹如炙铁般,但只会对着沈安雁。
而她做了那般多,仿佛只是笑话。
沈安吢怏怏提起嘴角,“我其实一直疑惑,三姑娘,你到底有什么好的?老太太便罢了,叔父那样的神人也为了你碾落成泥?”
沈安雁甚少听出沈安吢说出如此情绪的话,稍微愣住,隔一会儿方笑,“大姐姐看不到不代表便没有,俗话说得好,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她的话尖针一样刺向沈安吢,叫她盛怒,转眼看向沈安雁脖颈上的平金绣缎,嗤了声,“三姑娘说得极是,或许是我陋见,没看见三姑娘的可取之处,可是,三姑娘大夏天的裹着脖子便是你吸引旁人的好?”
说着,沈安吢啧的一声便去扯,尖锐的丹蔻在光下泛着寒意,仿佛是一把不避锋芒的剑,直刺向沈安雁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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