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时事急从权,他无头苍蝇的乱找,是找不到三姑娘的,擒贼先擒王,他懂得这个道理。
所以将兵力调转至了皇城。
这些他都没说,只向三姑娘说起自己的不是,是他在情孝两方,选择了孝义。
满心以为同三姑娘摊牌了,会得她叱骂,结果,她没有,只说他的不易。
这样的妻,夫复何求?
而正是因为难求,也正是因为经历过这样的生离死别,所以沈祁渊更能感同身受容止的颓然与绝望。
他想岔了,回过神来见王老太太垂首抱着包袱,踯躅得惶恐。
沈祁渊的脸上柔和起来,“老太太,这话我就只同你一人说,是顾念着你年纪大了,恐因此时患了心悸,所以才和你松了口,但你得保证,这事你要烂在肚子子,不若,竹篮打水一场空,到时就真的无力回天了。”
王老太太一怔,伴着蝉声听他敦敦数语,有一刹那没反应过来,可是心却比脑子灵活,已经咚咚得剧烈跳动起来。
沈祁渊眼光潋滟,带着慎重,“老太太,你可答应?”
王老太太连连颔首。
沈祁渊这才巡睃一遍,沉声道:“你家孙儿不能救,唯有死。”
王老太太听此话,心头坠入冷窖,只是还未完全冰凉,只听沈祁渊道:“可这死有不同的死法,他被判的绞杀,就是众目睽睽的缢死,但自先皇以来,对这等的生杀场面有些龃龉,总以为冲犯了人,所以不管任何刑杀皆令刽子手蒙头盖脸的来,所以到时暗中做手脚,派人头天换个死犯,施刑时灌点迷汤,便代受过了。”
王老太太听着刹那,泪水滚滚如注,只欲甩了金银珠宝要叩谢恩情。
沈祁渊连忙扶住她,“老太太,方才我如何说的,你皆忘了?”
王老太太身子一顿,听他复念,“不可表露。”
王老太太不禁喃喃,“便是家中之人都不能说吗?”
沈祁渊眼眸森冷下来,“我方才已向你道明了缘由,你若执意要说,我便不做相帮了,毕竟这是滔天大罪,救下来已是不易,遑论张扬?岂不是挑衅圣威?”
王老太太听闻垂泪,却明白这便是最好的结果。
日后他也做不得林姓,一辈子埋名苟活下去,虽说哭点,但总是活着。
想到这里王老太太已然接受,又紧着沈祁渊的叮嘱,不敢作谢,就张着一双老眼粼粼波光。
沈祁渊看着颇为动容,声音哑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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