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沈祁渊不愿意让她如此劳累。
沈安雁却觉得这样极好,平民夫妻不都是这样互相打着扇,所以才能白头偕老。
听她如此说,沈祁渊便不再强求。
一时之间屋内只剩下碗勺碰撞之声。
便见东边一排洞开的窗户奔来一个璞头帽的下人,慌慌张张地打了个躬,“王爷,三姑娘,顾姨娘中暑晕倒了。”
沈祁渊最厌恶正和三姑娘儿女情长时被人打扰,登及心中郁闷,却舍不得将碗放下,只蹙着眉道:“晕倒便晕倒了,叫下人掐人中,寻个大夫去看看便是了,何必过来惊扰我们?”
那下人被沈祁渊的恶语相向吓得觳觫,身子一颤连声应诺,赶忙便跑了。
沈安雁不由道:“何必同下人置气?”
沈祁渊扶着碗挖冰,眼底有着挥散不去的阴霾,“顾氏他们这些年来给了你多少麻烦?你头疼发热时,他们可曾真正放在心上?叫我说,如今关了顾氏禁闭都算是轻的,该叫她们流点血才好。”
他这话狠戾。
或许是将要征战,所以骨子里的血性不像从前收敛。
声腔也铿锵有力许多。
沈安雁摇着扇,鬂丝在她洁净的面孔上婉若游龙,“何必同他们计较,虽说人得计较,不计较便成了傻子,可真如叔父这般说,那我岂不是成了他们那般的人,这到底是惩罚他们还是惩罚我自个儿?”
沈祁渊听了这话默然半晌,放下珐琅彩绘碗盅,眼神郑重而凛然。
“你是该如此想,可他们却不会如此想,他们是从心底就黑透的人,从不感恩自己已拥有的东西,而是不知足未曾把握手中的东西,这便是欲壑难填,你这般只会让自己吃苦。”
见到沈安雁不为所动,沈祁渊喟然一声,“你觉得佛祖割肉喂鹰真的好?大无畏成全别人,自个儿落得遍体鳞伤?”
沈安雁微微震动,道省得了。
之后温温数语,便谈及沈安吢嫁娶一事。
圣上那边已经同意,只是要挑个夫家,到底是太后青眼有加的女子,不能太低,只能挑一些品性尚且,无伤大雅的公子。
沈安雁听闻不觉有些悠然,感叹着女子的婚事大抵如此,到了年纪,便循着父母之命,如大家所愿地迈出人生的下一步。
然后兢兢业业地服侍着自己的夫主,养育着自己的儿女,将一辈子的血泪都挥洒在另外的人身上。
沈祁渊她神情怅然,心道这小妮子又心软了,这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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