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嬷嬷只笑,依然是那个安抚的语气,“三姑娘莫怕,若是三姑娘觉得不对,只去老太太屋子里,随老太太念经诵读一番,若真有蹊跷,到时再说也不迟。”
这倒是个主意。
所以到了午后,沈安雁带着轻玲去了含清院。
老太太一如往常在佛堂里拜佛,沈安雁撩开帘帐,香烛的烟火呛得她不禁嗽了几分,只能眯萋着眸子看见老太太跪在蒲团里。
烛火投在老太太碧绿色细枝纹的缎衫上,随着火光跳跃,影子也晃晃悠悠。
沈安雁只觉喉咙里含着棉花似的,说话都艰难,“祖母,您怎不开会儿窗?”
方老太太依旧拨着佛珠,笑道:“闻得习惯了,便不觉得难受,况且这些烟尘颇有些禅意,像是佛祖环绕在身边,让人安心。”
沈安雁叹了一口气,一只脚迈了进来,“只是这香过多,闻多了也不太好。”
这话许是触到了老太太的逆鳞,脸上登时垮了下来,只闭上眼认认真真拜了三拜,然后听她念叨几声,才转首看向沈安雁。
“这些是佛音,对身体无碍的,我近来闻这些,也觉得精神爽朗许多,你平素不甚礼佛,便是不知这些道理,只是下回儿,可不能再说了,免得佛祖听到了怪罪。”
沈安雁见老太太不复笑脸,也稍微懵懂些什么,只是转而道:“不知者无罪,佛祖一向宽宏,定是会原谅小女子的口不择言。”
这话让方老太太熨帖了一些,脸上稍霁,便有闭着眼诵起梵文。
沈安雁便跪在一旁,替她敲着榆木,浑厚低沉之音盘旋在屋内,显得格外空灵。
沈安雁不由得望向老太太,她的侧脸庄重平和,仿佛佛祖前的宝相印花。
她看得入神,眼神便忘记挪动,只让着灼灼视线惹来了老太太侧目,“雁姐儿,你也不用陪着我,你看不懂那些梵文,跟着念经只怕怠慢了佛祖。”
沈安雁嘴角一沉,忽儿又笑起来,“我还是跟着祖母礼佛的好,虽说现在不太懂,日后总有一天会懂,再则这样总归是恕罪业积功德的事,不止如此,我还可以替叔父求求,保佑叔父在战场上平安详得,幸福无虞。”
这话仿佛触及老太太心中的柔软,她叹了一口气,没再说,只拨着珠子诵经。
也不知过了多久,上头的香快焚烧殆尽时刻,便听得廊上橐橐之声,仿佛是有人一跃而进,大喝道:“祖母何在?”
沈安雁听出来人,是沈方睿,她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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