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针刺扎人得厉害。
茶很快被端来,蒸腾着雾气,将她的面容也扑得满是汗意,可她不敢动,只屏息听着正堂里冰镇融化掉落在瓷缸里的清脆声。
皇帝看着不远处垂首的人,视线不禁落到屋顶上的富贵花开的刻印上,沉吟道:“可知今日朕为何叫你?”
他的声音低沉徐缓,是一贯上位者的姿态。
沈安雁不由去瞅了一眼,圣人虽已过知天命年岁,可头发乌黑浓密,如画的眉眼,将一身龙袍穿得更显龙章凤质,五官精致却毫无女态,颇有一种遥遥若高山之独立,巍峨如玉山之将崩的气概。
有那么一忽儿的错觉,沈安雁仿佛看见沈祁渊。
只是那么一忽儿,沈安雁立马垂下头,紧接着摇头,“臣女不知。”
皇帝将她的怯懦看在眼里,兴味少了一半,只暗忖他那在在外漂泊无依的幼儿,是如何爱上的这等女子?
这般想着,皇帝的嗓音淡漠起来,“那你可知,靖王向朕求了一道婚旨,是为他凯旋之后回来迎娶你所用?”
沈安雁窒了窒,闻着悠悠传来的龙涎香微末颔首,“臣女省得。”
大抵是这般一问一答令皇帝厌烦,他振袖而起,木椅划着青石砖发出浓重声响,像是某人的长喟。
“靖王的身份想必他皆告知了你,朕不再赘述,你们俩也算是门当户对,对他也有裨益,太子一倒,东宫位子悬殊,是需要有人添补空缺,而前朝大臣纷纷进谏,要朕晋封五王爷为太子。”
皇帝顿了一下,看着南墙条桌上的鎏金香炉升腾的袅袅烟缕,双眸眯萋乜向沈安雁。
“而对于靖王,颇多存疑,只道不得外姓作王,称‘上违孝道,下近危殆’。”
沈安雁的眉眼紧蹙,乌浓的眸子显露凛凛光芒,“圣上,靖王殿下护国有功,且如今征战外虏,如此作为,只怕会令其寒心。”
皇帝那双精锐的眸子转过来,见沈安雁面孔满盛担心,眸光不由一动,嘴角潋滟开来,“朕亦如此作想,所以驳回了这些奏章,并将带头之人罚俸三月,如此倒鲜有人再言。”
既是如此,便不是什么事,又何必与她说?
沈安雁摸不透圣人的心思,兀自抓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便听得皇帝又言:“不过这不过是一时罢了,靖王殿下如今炙手可热,该当是众人巴结吹捧对象,为何会成为众人针对,你可有想过?”
这句话像是凛冽的寒风吹得沈安雁面色僵硬。
是她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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